夜涼如水,一抹淒冷的月光灑遍整個城市。寒風呼嘯,夜已深,空蕩蕩的城市仿佛沒有一個人。

一棟棟高聳的大樓林立,黑夜浸透了街區,忽然一陣陣微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地平線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慢慢浮現,逐漸走進了暗淡的路燈光下,容貌顯露出來。

一頭烏黑如墨的頭發淩亂,隨意的披散著,眉如刀削,雙眸明亮,猶若星辰,鼻似梁挺,一對薄唇緊閉,一副十五六歲的模樣。

他身穿白色t恤,一米六幾的個頭,在這清冷的街上略顯單薄,然而卻似一根玉竹昂首在風雨中。

白岩是一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個撿破爛的老頭子收養,老頭子好不容易把白岩養大,結果不久前卻去世了。

自從老頭子去世了,白岩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鮮血有了一種莫名的渴望,他覺得自己不正常,老頭子在世時,他還能拚命地壓製住自己,隔很久才到醫院裏偷一包血來喝,現在幾乎是一天一包。

突然,白岩在黝黑的陰影中,停下了腳步,冷冷的望著四周,冰冷地說道:“出來吧,用不著躲躲藏藏。”

刹那間十幾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從街邊巷子裏衝了出來,十幾個持刀大漢,惡狠狠把白岩盯著,手中的砍刀在月光下發射著冰冷的白光。

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著肌肉蟠紮的雙臂,一條血龍從其左臂繞到脖頸。他惡狠狠地盯著白岩,咬牙切齒地說到:“小雜碎,今天爺爺要砍死你,哼,惹了老子血龍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動手!”

血龍說罷便首先衝向白岩,一把大砍刀照麵砍下,凶狠淩厲。其後十幾人紛紛動手,一起向白岩圍攏砍去,頓時刀光鋪天蓋地,似要把白岩絞碎。

然而,僅僅一瞬,一道白色的影子在十幾條人影中如風般穿梭,電光火石間,一切又仿佛靜止,唯有白岩一人不管不顧,邁著腿緩緩地從人群中穿過,直至消失在街道轉角處,那包括血龍在內的十幾人紛紛倒下,全都向死狗一樣暈死過去。

不多久,白岩來到醫院正門外,幾次跳躍便越過緊閉的大門從窗戶上翻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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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庫中,白岩一陣翻箱倒櫃,拿出了二十幾袋血漿,坐在地上一袋又一袋地喝個不停。

不知為何,今天晚上白岩一反常態,怎麼喝也喝不夠,以前最多喝兩袋血漿也就飽了,今天卻卻無論如何也喝不夠。

喝著喝著,白岩覺得全身就像泡在溫泉裏一樣,舒服溫暖,全身細胞都在歡呼雀躍,慢慢地也就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白岩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著後,他的身體仿佛一盞霓虹燈一般閃發著光芒,而那光芒伴著白岩的心跳,像焰火般一閃一閃地跳動著。而他四周的血漿袋也紛紛炸裂,全都彙集到白岩身上,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光球,把白岩托起,在半空中漂浮旋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血紅色光球慢慢落到地上,暗淡下去,最終被白岩全部吸收。幾個呼吸後,白岩醒轉來,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