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這是為你好知不知道”
“你以為你叫男人婆就真是男人了嗎”
“喂喂喂,你走慢點,等等我”
一路上柳似濤大呼小叫,蟬衣嘴角升起一抹笑,雖淡卻暖。
‘廢物’
‘蠢貨’
‘走開’
真是熟悉呀,柳似濤懷念般的聽著蟬衣獨特的語聲語調。
蟬衣雖然走的很快,卻時不時的休息一下,後麵總能看到追上來的柳似濤。
柳似濤氣喘噓噓的趕上來,看見蟬衣靠在一棵樹邊休息。
“你是在趕命呀,累死本少爺了”
“又不說話···”
“男人婆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說一聲,本少爺是不會笑話你的”
柳似濤揚著眉,想從蟬衣身邊將青翠接到身上,卻在剛剛伸手的一瞬,一直閉著眼睛的蟬衣,睜開眼冷冷的盯著他。
頓時一股涼氣沁入心脾,柳似濤打了個冷顫,怯怯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假裝看天看地看風景。
“兒子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一個大男人竟然怕媳婦,嘖嘖···”
不知從哪裏又傳來一道可惡的聲音,柳似濤磨了幾下牙,這一路上這種鄙視他聽的可不少,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老頭’真是可惡至極,比男人婆還讓討厭。
“嘿,這裏呢”
一顆鬆子敲在柳似濤頭上,柳似濤揚起頭,隻見樹葉之間,一排白牙。
“有本事你下來”
“有本事你上來”
“小爺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叫···,我就不罷休了”柳似濤拍了兩下手,準備爬樹。
可是爬了半天都沒到中間,現在上不上下不下,在中間掛著,他又沒有力氣,看看下麵,這摔下去骨頭可是都要散架了。
求救似得的看向蟬衣,“男人婆···”
蟬衣連一眼都不看過來,藍鳳哈哈大笑,一邊笑還一邊踢著樹。
柳似濤又是磨牙,又是皺眉,想求救又覺得失了麵子。
柳似濤一向都是個好麵子的人,當然在其他人眼中這就是···傻。
雙手一鬆,咬緊牙關,等待落地。
“喲,好一副美女就白癡的畫麵,真美,真美”藍鳳拍著掌,搖頭晃腦的讚歎。
柳似濤感覺到被人接住,剛剛一抬頭。
砰!
這次是真的落在地上。
柳似濤揉著屁股起身,又一次指著蟬衣道:“你將禁製給我解開,看看本少爺是怎麼收拾那個癩蛤蟆的”
柳似濤傷很多,但好在都是皮外傷,蟬衣封了他的內力,又給他服了藥,趕路是不成問題了。
在路上多一瞬,便多一瞬的危險。
“你又裝聽不見,哎哎哎···,別走呀,等等我”
又開啟了蟬衣一路快走,柳似濤慢跑追趕的場麵。
藍鳳還坐在樹上,歎著氣道:“那般冷的女人也終究是個女人”
“女人都是重色輕友的”
察覺到身邊一道疑惑的注視,藍鳳瞪了骨一眼,“當然除了我之外”
蟬衣一行人今晚並沒有人守夜,因為她們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要去的地方。
蟬衣一路冷視,柳似濤注意力都是蟬衣身上,骨隻是默默的跟著,隻有藍鳳開啟遊客精神,自從進了落逍穀便左看看右看看。
“葉寧呢,快叫她出來”滿屋子隻能聽到藍鳳爽朗的聲音。
幾人一進入落逍穀地境,便有人來接,之後便是被安排在這裏,飯也吃了,茶也喝了,還沒有個人來,藍鳳是按捺不住性子。
其實她並不是擔心安全問題,葉寧讓她們去的地方,怎麼會危險,她現在想的是趕快見到葉寧,原因很簡單,她想看看那一頭白發。
柳似濤到了落逍穀卻是不像之前那般鬧騰,反倒是一反常態的不言不語,且有些局促,皺著眉頭坐立不安,還時不時的看看門口。
蟬衣是最冷靜的,她一向少言,現在更是。
藍鳳無聊的托著腮,手指瞧著茶碗,一下一下。
左等右等就是不來人,藍鳳無聊至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端起茶碗衝著侍女道:“這茶都涼了,你去幫我換一杯”
藍鳳微笑的注視著,侍女卻是不接手,藍鳳一瞪,侍女還是不動。
“落逍穀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藍鳳一拍桌子大聲嚷道。
侍女低了低頭,“大小姐說了,藍姑娘給的東西一定不能接,藍姑娘發火也不是真的火”
“她倒是懂我”藍鳳白了侍女一眼,人家不接招,蟬衣那家夥又一直盯著,沒辦法隻好老老實實的坐著。
他們能做的隻有一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