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整整七日,風四娘都在夏寧城,因為夏寧城不允許出入,此時更不允許。
如今的夏寧城和半年前的夏城迥然不同,望著街道上的繁華,風四娘淡淡悵惘。
若真是不顧一切,何必將此城治理的如此安寧。
“風姑娘,城主有請”
一襲青衣,目不斜視,麵對風四娘這種女人沒有多少男人不動心,可惜葉寧身邊的人都不動心。
紅衣妖嬈,唇角魅惑,不是勾引,這是發自骨頭的妖媚,無論是動是靜。
風四娘扭著水蛇腰到達夏寧城練武場時,裏麵已經集聚人馬,一方有人有馬,一方隻有人。
兵器齊全,嚴陣以待,神色肅穆,氣勢逼人。
風四娘側頭看向葉寧,嬌笑一聲,“這種軍事機密,不怕我偷學了回去”
“一場表演而已”
依舊是淡薄的語氣,已經見過一次,風四娘還是有些不適應,將目光掃向場地內。
“這是要對壘?有意思,怎麼分勝負?”
“一個時辰後站在這裏人多的一方,勝”
這一句是劉修竹答的,隨後衝著風四娘點頭打招呼,因為葉寧的目光已經全部放在兩方人馬上。
定南早就將懲罰告訴一眾士兵了,於是向來自以為傲的夏城士兵群情激昂,他們怎麼可能輸給一群雜牌軍。
“鎧甲真亮”
“刀槍真全”
“馬匹真多”
對麵一群人不停歇的讚歎聲傳到夏家軍一眾士兵耳中,個個站的筆挺,銀色鎧甲晶亮如光,刀槍尖刺,馬匹嘶鳴。
還故意踏步兩聲,目光中全是得意之色,瞧瞧,這就是差距。
虎躍軍們確實是眼冒金光的看著,眼中全是···貪婪之色。
終於兩軍目光交彙,夏家軍差點摔倒。
這哪是軍人,簡直一群無賴。
因為,咱們克製不住激動小心情的虎躍軍們終於把內心的實話說出來了。
“兄弟們,搶了可好?”
“好”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全軍齊齊答道,那一聲比夏家軍的踏步響多了,如同雷鳴。
定南臉色不愉,虎躍軍們一臉向往,腦中已經想象出他們穿上這些的樣子了。
“啟稟城主,夏家軍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開始作戰”
“啟稟大帥,虎躍軍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開始作戰”
定南和雷毅同時回報。
葉寧淡淡的掃了一眼,道:“那便開始吧”
“是”
“是”
兩人同時抱拳,兩軍同時出發,因為他們需要將林中藏匿的東西找到,並且安全帶回,最後哪方回到原地的人數多,哪方獲勝。
中間過程,自行解決。
夏家軍如離弦之箭,馬蹄飛快,兩千人一絲不亂的衝進林中,一眾看客默然叫好,果然是夏家軍。
定南眼中亦是得意之色,抬頭看向葉寧,想要證明他們的實力,但是,他看到了什麼···
本是一軍領帥的那個男子竟然站在葉寧身邊,跟她一同目及遠處。
定南心中突然湧起一片火氣,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夏家軍?
“敢問雷統領,比試期間您這樣算不算自動棄權”定南語氣中火氣大盛。
隻見雷毅的點了點頭,“我本就不參加”
“敢問虎躍軍由誰領導?”定南以為虎躍軍是有隱藏的將領,這樣一來他們有可能隱藏幾個,那這場比試哪有公平可言。
“今日比的不是將領的能力”
雷毅正直的樣子讓定南一哽,這句話分明在說,虎躍軍中沒有隱秘領導人,如此,就讓一群士兵獨自作戰?
雷毅一直是正直且剛毅的,他很是好心的提醒道:“定統領還是趕緊追上去吧”
這一句話更讓定南不忿,這算什麼意思,你們不派將領,卻讓他趕緊作戰,這樣一來,即使贏了,也不光彩。
定南氣呼呼的走上前去,脖子一扭,仰頭道:“既然雷統領不一同作戰,為了公平,本統領也不去了”
反正地形熟悉,作戰計劃也早就指派下去了,對付那群雜牌軍,能有什麼意外。
雷毅眉頭微皺,又是十分誠實且好心的道:“就是為了公平,我才不去指揮,定統領還是趕緊追上去,否則夏家軍可能要吃些苦頭了”
雷毅十分了解虎躍軍,剛剛那群小子眼底放光,一定沒安好心,夏家軍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估計會被整的很慘,都是友軍,雷毅真的是好心提醒。
可惜聽在定南耳中就是故意挑釁了,這脾氣一來,腳步更是一步不動,便站在原地,他倒要看看,是誰會獲勝。
“大帥,這樣可以嗎?”雷毅一臉為難的問向葉寧。
這樣會不會讓夏家軍打擊太大,從而跟虎躍軍產生矛盾,影響大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