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族有一特異之術,能控製人的心神,為他做事,當日之人,能做到這點的,應是鬼帝無疑,葉寧,不管你信不信,我對夏星魂絕無二意,我隻想將他安全救出”
北棠邑的話沒有以往的還轉婉約,每句話都是直白有力,葉寧勾唇一笑,她自然知道鬼帝的瞳術,今日如此也不過是再確認一次,順便看看北棠邑的決心。
北棠邑對她不放心,她還對他不放心呢。
能猜出鬼帝是瞳族,北棠邑這些天也是用了功夫的,可是葉寧沒打算就此放過他。
冷冷一笑,諷刺的道:“北棠堡主好口才,將自己摘得一幹二淨,將所有事情推給鬼帝,真是高人,聽這語氣北棠堡主對鬼帝了解不少,冒昧問一句,樊城之事跟梨花堡可有關係?”
提到樊城之事,北棠邑氣息滯了一滯,卻也知道,葉寧這樣問了,便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怪不得一直不信他,隻是此事事關梨花堡,他不能承認。
北棠邑一閃而過的擔憂葉寧並沒有錯過,盡管他不承認,葉寧心中也是有了底子,便將之前的種種猜測一起道出。
“我於樊城落崖,樊城是梨花堡的地盤,聖女門進城,梨花堡竟然一分不知,北棠邑換做是你,你信嗎?”
“玉靈山上的埋伏,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便是如願殺了我,她們也定逃不出樊城,可是白嫿如今還活得好好的,說梨花堡沒有放過她們,你信嗎?”
說道此事,葉寧心中氣憤難擋,步步向前,咄咄逼人,在北棠邑身前幾步站定,緊緊盯著北棠邑,“梨花堡於我落崖一事毫不知情,你,北棠邑,於我落崖一事問心無愧,你,信嗎?”
終於,北棠邑的偽裝的表情些龜裂,“葉寧,我從無害你之心,梨花堡也沒有”
葉寧冷笑一聲,反問道:“無害我之心,便是騙我去北漠參與皇室內亂?無害我之心,便是包庇聖女門使我落崖?北棠邑,你哪裏來的自信說這句話”
“夠了,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挖苦我”北棠邑壓低聲音,亦是冷冷的道。
為何?
為了她輾轉多日所受的苦。
為了她落崖之時所受的辱。
為了風情受連累時至今日還下落不明。
每每想到那日,葉寧便想滅了聖女門和鬼帝,梨花堡固然沒有害她之心,但包庇之事,絕對逃不了,礙於北棠邑於夏星魂的關係,葉寧不好動梨花堡,難道還不讓她發泄發泄?
“北棠竣為了容襄可是有膽子的很,北棠邑你該好好管管你的弟弟了,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幸運,你可知若是我真的死了,梨花堡會如何?”該說的已經說了,葉寧心中舒了一口氣,這些是壓在心中好些時候的怨氣了,當然,最後還免不得警告一番。
北棠邑慘然一笑,果然,她什麼都知道了,她若真的死了,梨花堡會如何,還能如何,夏星魂那日的瘋狂他是看見了的,納蘭初的墓陵那日的表情他也是看見了的,葉寧若真的死了,梨花堡也就不存在了。
“家弟愚鈍,此事卻是梨花堡的錯,隻是有一事並沒有騙你,家弟並不知道聖女門進城,也沒有放她們出城”
葉寧神色已經恢複如常,淡淡的道:“我知道不是北棠竣的意思,容襄先去了樊城幾日,恐怕早就將樊城摸得跟自己家一樣清楚,北棠竣不是包庇聖女門,他是在包庇容襄”
玉靈山中埋伏之時她便知道是身邊之人聯合聖女門做的,後來落崖之後仔仔細細想了一遍,才確定是容襄所為,隻有她有那個本事,梨花堡的小路不是誰都能知道的,隻是,葉寧不明白,容襄為何要致她死地。
她們似乎無仇無怨。
北棠竣癡戀容襄,北棠邑一直都知道,可是他有什麼辦法,那是他唯一的弟弟,感情這種事,他連自己都控製不了,又如何能控製的了他弟弟。
葉寧既然已經知道所有事情,北棠邑也就沒什麼好瞞的了,當然這才是葉寧真正的目的,在這詭異的皇宮,她本沒有時間跟北棠邑算舊賬,今日之言是故意而為之,她要讓北棠邑知道她所了解的比他知道的要多,她要讓北棠邑將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了。
東衡的是是非非,遠不是葉寧一時半會能弄清楚的,四大門派之一梨花堡的掌門人,外加慕狐一派的內幕人員,北棠邑對東衡的了解,可不止表麵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