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個鬼帝便麵麵相覷,一樣的是同樣一身黑衣,一張鬼麵獠牙的麵具,不一樣的是一個邪魅狷狂,一個淡定強勢,眼神交彙隻是一刹,其中一個便道:“你不該來這裏的”
淡定的那個鬼帝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裝作他,便可無事了?你該知道,沒人能代替他”
邪魅狷狂的鬼帝亦是冷笑,“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你這是在引火自焚,你瞞得過一般人,能瞞得過老祖嗎?”
鬼帝邪魅的笑忽然頓住了,聽到‘老祖’的一瞬,眼中閃過懼怕,接著便是無邊的恨意,那恨亙古連綿,那恨沁入骨髓。
“他該回來了,這件事交給你”種種情緒也隻是一瞬間,便在心中完成,接著鬼帝恢複邪魅,“我不希望再在這裏看到你,記住了嗎”
鬼帝一句話過,邪肆而去,走到門口,揮出一掌,一個冷酷的黑衣男子便被打飛,連吐幾口鮮血,接著爬起來低頭站在一邊。
“去刑堂領罰”
“是”
兩人走後,另一個鬼帝心裏一聲冷笑,剛剛那一掌是打給她看的,不敢直接發作在她身上,便打了放她進來的人,他夠狠。
隻是他怎麼忘了,她不會在乎的,她怎麼在乎他人的生死,何況那人本就是他的人。
有一句話他說的沒錯,‘他該回來了’
鬼帝眼中閃過一絲光,一絲帶著希望的光。
···
葉寧到這皇宮已經一日,這一日倒是很平靜,除了一些服侍的人該出現的一個都沒出現。
那日葉寧本就打算啟程,可還沒出落逍穀便被人截住,來人竟然是容襄,而她的目的更是直白,接葉寧和納蘭初回宮。
當葉寧問容襄是如何知道納蘭初在這裏的,容襄隻是笑了笑,詭異的道了一句‘隻要他活著,我都感應得到’,這句話聽起來不可思議,葉寧卻覺得這是實話。
葉寧進宮是容襄護送的,而納蘭初並沒有住到皇宮裏,容襄將他送回了納蘭府,葉寧自然不同意,隻是容襄的另一句話,讓她不得不同意。
她說‘若想他好,便該讓他回到該回的地方’
聽完那句話葉寧眼神顫了顫,這一次的容襄有太多的不一樣了,表麵還是陽光明朗的連城公主,可是每句話都有深意,她知道的正是葉寧想知道的。
葉寧早就知道容襄的不簡單,如今看來這女子比她想的更為高深,她對納蘭初的了解也更為徹底。
葉寧緊抿的唇角一直不曾打開,她已經這個姿勢坐了好久。
清雲蔽月,霧靄朦朧,葉寧望著月輕歎了一聲,看來東衡這譚深水,她是一定要到底端才能看明白了。
希望,不會太久。
南陵幅員遼闊,整個國家更重文風;北漠兵強馬壯,以武為重;東衡商鋪林力,十分富庶。
幾個國家各有特點,其中的人隨著環境也都不同,經曆下來,南陵的文明點,北漠的粗獷點,而東衡···
太狡猾了!
這是葉寧進入東衡之後對此地的評價。
不說納蘭初,不說容襄,也不說一直吊著她的東衡皇帝容原,便是那一群侍衛,或是眼前這一群宮女太監,人人都有幾分心眼。
葉寧接觸了幾個人,繞著圈子的問了幾個問題,本以為能打聽出什麼蛛絲馬跡,誰知一絲都沒有,這裏的人精明的嚇人,一個個除了問安,和打掃之外,沒有其他的話,就連葉寧問個這花叫什麼名,那群宮女都得先思量一番,才答道。
一個花都這般,對於問個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一般宮女的回答都是‘奴婢低微,不曾見過···’,這套話葉寧都能背下來了,後來葉寧也就不問了。
“葉小姐,請喝茶”
葉寧隨後接過茶,忽然頓了一頓,這群宮女不可能主動端茶給她的,這樣一想,便慢慢抬頭,這一看,茶水差點溢出去。
幸好沒喝茶,否則一定會眼前人一臉。
葉寧看著這個花容月貌有著一雙桃花眼的‘宮女’,嘴角漸漸加深,待看到那人一瞪眼,才生生忍住,瞥了一眼外麵道:“東衡果然富饒,連這茶水也不一般,待我謝謝你們陛下”
“今日一番折騰,我也累了,留下幾個守夜的,其他人該休息就休息去吧”
葉寧說完便轉身回到房間,相信那人定會爭取到給她守夜的機會。
其實葉寧很佩服他,男扮女裝?
真是能想得出來。
夏星魂,看來這是真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