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狼這一戰不僅損失了一半兵力,還損失了五座城池,盡管哪些地方並沒有大用,但是膽敢在他的地盤上動手,絕對不能容忍,遂直接率兵返回。
一路上慕狼給白嫿發過很多信,但是白嫿仍然未歸,隻說門中有事,其他不肯詳述,這讓慕狼更加氣憤,恐怕此事之後,白嫿即使回來,他們也無法合作。
白嫿向來不把慕狼等人放在眼裏,又怎麼會向他們解釋,但是聖女門遇到麻煩,這件事卻是真的。
慕狼發兵之前,白嫿接到消息,聖女門幾個暗點被毀,且找不到凶手,暗點極為隱秘,而對方行動準確,白嫿不得不回去親自查看。
“回稟聖女,樊城的暗點全部被毀”
砰!
隻見碗口粗的樹攔腰而斷,下麵的人噤若寒虛,白嫿一向高傲的眸子冰冷一片。
不到五天,這是第六個城池了。
樊城以北六個城池的暗點全部被滅,而聖女門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如今樊城暗點被毀,樊城以南便是滄州五城,鐵血軍所在之地,這樣算來已經有十一個城池沒有聖女門的人了,消息阻隔,其他地方的事情至少會晚七天才能到達她們手中。
到底是誰?!
“聖女,王爺又來消息了”徐慧頂著低氣壓回稟道。
白嫿冷冷看了一眼,扔在地上,“廢物”
白嫿身上散發的寒意已經很濃,徐慧仍是鼓著勇氣問了一句:“王爺十分著急,聖女何時回去?”
砰!
徐慧被打翻在地上,無人敢扶,直到白嫿走後,徐慧才緩緩站起,陰冷的盯著白嫿的背影,總有一天她會讓白嫿付出代價!
一間房,一張桌,一杯酒,一碗茶···
一雙清俊的手上把玩著一麵扇子,一張如玉的俊顏上噎著慵懶的笑。
門開,一個妖嬈至極的紅衣女子柔弱無骨的坐到一旁,看她眸若春水,吐氣如蘭,可是說的話卻是狠辣決絕。
“慕狼中計,折損大半,如今又五城被占,嘖嘖,真不知道他現在是何樣子”
“聖女門六城暗點被毀,白嫿怕是要氣昏過去了,想到那張絕色的小臉,四娘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看男子並不接話,依舊把玩著扇子,如同沒見到她一般,風四娘笑了笑,這人越發漫不經心了,她自認識人千萬,卻真真是看不透他。
“四娘很好奇納蘭公子的態度,到底是希望聖女門就此消失還是繼續視而不見?”
風四娘媚眼如絲的看著納蘭初,葉寧和風情落崖,明明就是聖女門下的手,可納蘭初卻沒有找聖女門的麻煩,她是不知道他和白嫿兩人還有其他什麼關係,隻是有時為葉寧不值。
“南陵一行,可有趣事”
風四娘‘咯咯’嬌笑了兩聲,“公子倒是會岔開話題”
“罷了,四娘也左右不了公子的心思,又何必再問”
貌似自嘲的一句後,風四娘臉上浮現出嬌媚的笑容,“端王身邊出現了一個謀士算不算趣事?”
“能被四娘叫做謀士可見有些本事”納蘭初很不容易的讚了一句。
風四娘嬌嗔道:“這好話都讓公子說去了,不過那位藍公子確實是有些本事的,如今的慕狼和聖女門便是最好的證據”
十日前,風四娘還在南陵之時,她曾對藍祁說有機會願跟他秉燭夜談,這不過是一句試探,誰知這位藍公子還真的跟她秉燭夜談了。
那晚風四娘察覺到有人進了藍祁的房間,想要靠近些看看,忽而人影閃動,一人飛出,接著她便被邀請了。
“更深露重,風姑娘還是進來的好”
平平淡淡的聲音從屋中傳出,風四娘被人請了,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藍公子三更半夜還在忙碌,可要當心身體”
藍祁沒什麼變化,還是一身藍色布衣,風四娘一眼掃過房間,也並無可疑之處,便不請自坐,且離藍祁隻有幾步的距離。
“風姑娘有什麼話大可直說”
“藍公子會老實回答?”
“盡量”
“真是誠實”風四娘笑了一聲。
“公子姓名?”
“藍祁”
“何門何派?”
“孑然一身”
“公子不是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妹妹,怎麼說孑然一身?”
“生在何處,身在何處不好決定,隻是在下心中孑然”
對藍祁的‘心中孑然’,風四娘覺得好笑,這世道無論是身還是心誰能孑然。
“藍公子這般說不怕端王的人聽到,四娘可是聽說藍公子是端王新請進來的謀士”
“一個稱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