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府中小路,隻見兩人不停撕扯,一個衣衫半解不停求饒,一個東倒西歪不依不饒。
“公主,公主快住手”
“公主這樣不行”
“公主你快停下”
麵對已經快哭出來的侍女,葉寧心下冷笑,你以為那不屑的眼神她沒看到嗎,不整整你怎麼對得起自己。
依舊裝著神誌不清,抓著侍女的衣服不放,侍女不斷掙紮,又不敢用太大力氣,推倒了公主她可承擔不起。
不斷撕扯中侍女的外衣已經被葉寧脫下,兩人也偏離原來的位置,侍女抱著身子淚光閃閃,葉寧心中鬱悶,至於嗎,她又不是男的,又沒扒光她,不過是拿了件外衣。
侍女被脫去外衣不知如何反應,但看榮寧公主笑嘻嘻的看著手裏的衣服,然後往身上套,又皺皺眉似乎什麼地方不對,然後侍女便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看見榮寧公主竟然脫了自己的外衣。
這一幕太過驚訝,盡管北漠民風開放,她一沒見過一朝公主在外脫衣的,這一瞬來的太快,乃至侍女來不及阻止,直到眼前沒了人,侍女看著自己身上的華貴衣衫才反應過來,她把公主弄丟了。
侍女急的冒汗,皇子府很大,公主又喝醉了,一旦出點什麼事,她有幾條命都賠不起,何況,何苦公主穿的是她的衣服,現在府裏一堆醉漢,公主若是碰上,發生什麼事,這樣一想,侍女一身冷汗,拔腿就去追公主。
葉寧穿著侍女的衣衫在那個侍女走後從一旁的假山處閃出身子,嘴角揚起惡作劇成功般得意的笑,然後又歪歪扭扭的朝一邊走去。
葉寧走路雖然不是直線,但是速度卻是極快的,她本來想跟上納蘭初,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隻是剛剛卻改變了主意,因為她發現了更重要的事。
進到一處院落,一眼掃過四周,沒發現特別,凝神去聽,隻聽到男女呻吟,葉寧皺眉,她明明看見那人進了這個院子。
葉寧在這邊裝醉亂走,納蘭初這邊卻是金屋嬌女好不愜意,裝飾奢華的屋內俊男美女相對而坐,納蘭初不意外,柳煙亦沒有驚訝,柳煙來大皇子府的那一刻便知道今晚的情況,來的無論是大皇子還是睿王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納蘭初無論在哪都不會拘束,現在也如在自己家般動作隨意,撚著茶杯細細品著,也不言語。
納蘭初不說話,柳煙自然也不會說話,二人就這般坐著,時間流逝,納蘭初愈發隨意,柳煙卻開始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睿王可是想一直這麼坐下去?”與溫婉的外形不同,柳煙的聲音更像她的琴聲清清淺淺。
“柳姑娘若是想做些別的也隨意,在下一定靜靜的看著”納蘭初優雅的品著茶笑著道。
柳煙一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納蘭初會這麼回答,她與納蘭初並無接觸,但是東衡首富的大名她是知曉的,而且他的產業不隻在東衡便是北漠的商業三之有一也在他的手中,柳煙自知論心計她不是納蘭初的對手,而這麼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也不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如今和她在一個屋子裏這麼長時間,必有所圖,所以時間越長,納蘭初越隨意,柳煙便越猜不透,心中有幾分焦急。
“睿王與我這種風塵女子共處一室就不怕外人風言風語?”柳煙接著道。
“柳小姐一曲千金,想要做小姐入幕之賓者甚繁,大皇子好意,在下怎能拒絕?”
明明說著曖昧的話,偏生從納蘭初口中說出讓人沒有臉紅光有心跳,那種在黑夜中前行,看不見任何東西,迷惘的恐懼,如今柳煙便是這麼感覺的。
柳煙氣息滯了滯,又道,“睿王果然瀟灑不羈,隻是不知公主是不是也如王爺般瀟灑?”
這話倒是讓納蘭初一直掛在唇邊的三分微笑加深,聲音中透著幾分愉悅的道“在下與寧兒的事兒都傳到北漠了?”
納蘭初這番表情柳煙也沒料到,她在風塵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通過他們的一舉一動終會評判出這人的性格喜好,所以她麵對納蘭初的時候才會格外忐忑,因為她看不透他,不過剛剛的語氣柳煙能聽出其中的不同。
“武林大會的事情向來為人樂道,公主一舉成為武林盟主之事更是轟動三國,那晚武林宴早就被武林人士傳過許多遍,公主與睿王的故事也被人津津樂道”這話柳煙說的不假,武林大會之後,葉寧的名聲一舉驚動三國,那晚武林宴更是讓人的猜測層出不窮。
因為沒有人知道一個‘無名小卒’是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武林盟主的,而且這位‘無名小卒’在武林宴上身份震動的不光是武林中人,三國權貴哪個不開始重新審視這位新任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