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修竹依舊有疑,黑衣人拿出一封信,“大帥與將軍乃是舊識,這封信是大帥讓屬下交給劉將軍的,劉將軍看完便知”
劉修竹打開信封,先飄出的是一個竹子樣式翠綠色劍穗兒。
身邊副將眼神疑惑:將軍殺人都不帶手軟的,今個怎麼拿個劍穗兒手就抖成這樣?
另一個副將回之一個眼神:會不會有毒?
兩副將手放在腰間兵器上,暗暗提防,若有不對立馬出手。
而黑衣人則是暗自高興,大帥就是大帥,看看一個劍穗兒就能把號稱‘玉麵修羅’的將軍嚇得手抖。
黑衣人樂的抬頭挺胸,仿佛在接受天大的誇讚。
劉修竹看到劍穗兒的時候手就不聽使喚,腦子也開始亂了,胸中盈滿一股氣,不知怎麼辦是好,他又顫顫的展開信,細細將信讀完。
突然抱拳一輯,“劉修竹再次多謝各位”
一群人不明白劉修竹這是怎麼了,忽然真誠至此,卻也不能失了禮數,趕緊還禮。
一來二去大嗓門看的不耐煩,“我說你們有完沒完,既然都明白了,咱們就趕緊撤吧,我這還餓著呢”
“所有人,集合,按原定路線,撤”
一聲過後,所有黑衣人井然站好,命令下達後,一群人快步跑出峽穀。
劉修竹暗歎這群人的素質,也更加佩服那人。
眼看所有人就要撤出峽穀,劉修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喊道:“敢問各位俠士名號”
一個黑衣人回頭,聲音中滿是自豪,那一聲響徹山穀,那一聲氣吞山河,他說:
“我們是虎躍軍”
···
“站住,來者何人?”
遠處三人騎馬而至,在密林入口停下,因為一支箭從林中射出,擋住三人去路。
三人下馬,其中一儒雅男子上前一步,抱拳溫潤道:“在下此番並無惡意,隻是來拜訪故人,還請兄台帶路”
林中從樹上跳下一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來人,“這小身板,看你們也不像壞人,報上姓名,一會自會有人報告大帥,大帥若是同意你們才能進去,現在···”
“讓開”
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正在喋喋不休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愣,看著那人頓時氣憤起來:“你個不知好歹的,小爺看你們還算懂禮才破例直接通傳,還敢恐嚇小爺,也不看看自己弱不經風的,小爺就是脾氣好,要不然直接揍趴下你”
“她怎麼會收你這種弱智”
“廢話真多”
一人依舊冷寒,另一人脾氣也不是太好,臉上出現急色,看兩人架勢是要硬闖,黑衣人想是不是要放暗號叫些人出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三人中那儒雅之人攔住二人,“別惹麻煩,她這一路定然不易”一句話,兩個人收了收性子,站在那。
“兄台這是我們三人姓名,請拿給你們大帥過目”儒雅之人寫完交給黑衣人,態度一如既往的文雅。
黑衣人哼的一聲,拿走紙張,卻故意不去派送,想拖幾人一拖,誰讓他們剛剛無禮來著。
“喂,我說我們就在這等著?”林中一男子語氣不善。
“柳兄且耐心等一下”儒雅男子勸道。
“閉嘴,聒噪”另一人不改冷色,眉頭皺起冷斥男子。
“男人婆,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是好男不跟女鬥”
“柳似濤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再也說不出話”果然男子立刻閉上嘴。
看到兩人又開始鬥嘴,劉修竹隻能笑笑,柳似濤性格率直外向,一路上不停說話,蟬衣性子冷,心中又有事情,嫌他聒噪,二人經常出手,可是柳似濤每每都會敗給蟬衣,對蟬衣出手無形又一擊必中的毒,柳似濤很是害怕。
沒錯,這三人就是劉修竹,蟬衣和柳似濤,劉修竹看到書信,得知葉寧還活著,一時激動不已,按照葉寧吩咐他帶走了南陵俘虜,回到曼城時,他們都以為他出現問題了,不然怎麼會不下殺手,就連師傅都很欣慰,說這才是一個好將軍應該做的,他們哪知這是葉寧要求的。
他知道葉寧是為他好,一個光會殺敵的將軍隻會讓人畏懼,但不會讓人尊敬,之前他隻顧報仇,無心發展勢力,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
葉寧讓他轉告蟬衣,他才知道原來沒有人知道她還活著,一時間激動與興奮充滿心脾,布置好軍中之事,第三日他便和蟬衣上路,柳似濤是半路偶然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