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特殊需要,沫兒的名字改為尹婼沫瞳)
也不知為什麼,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說了出來。
尹婼沫瞳。
仿佛有人那樣叫過自己。“尹婼沫瞳,你是我的——”心,猛然一陣揪痛。誰,是誰說的?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屋外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漸漸的,一股泥土與青草的清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呀!這真的是菜嗎?好像一幅畫一樣,好漂亮啊——”潤潤看著滿桌子的菜,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喜的道。
“快坐下吃啊!嚐嚐我的手藝。”沫瞳招呼她們坐下,泠兒畢竟年長許多,此刻還是很拘謹,猶豫著不肯坐下。
沫瞳不說話,隻是可憐兮兮的望著她,一副你不坐下誓不罷休的樣子。如墨渲染的眸子裏,似乎還包了一包眼淚。
泠兒滿頭黑線的坐下,這個姑娘啊!真拿她沒辦法,算了算時間,殿下回來還早吧——
飯後——
潤潤摸摸圓滾滾的肚皮,打了一個嗝。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沫瞳看著她們,潤潤不說了,連泠兒也是一副讚歎不已的樣子。按理說擁有這麼大的府邸,不可能會沒有好吃的菜吧!還是這個殿下有特殊嗜好?
泠兒好像知道她的疑惑,卻不作答,隻說:“姑娘日後便知道了。”潤潤也笑嘻嘻的點頭,呃——,還賣關子。
如果說自己的生活是平靜的,那麼他——司瑾華,便是打破這一切平靜的人。這也是沫瞳所堅信的。
雨越來越大,一點要停的預兆都沒有。
泠兒看了看天:“雨這麼大,看來殿下是不會回來了。”
“姐姐已經派人通知殿下了嗎?”潤潤歪著腦袋問。“不過帝後那麼疼愛殿下,定是舍不得他冒那麼大的雨回來的。”
收拾完碗筷,潤潤領著沫瞳回了房。
睡前,“潤潤啊!別關燈啊!額不對,潤潤別熄燈啊!”
“為什麼啊?”潤潤奇怪的問,不熄了燈怎麼睡啊?
“哎呦,你家姑娘我怕黑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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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潤潤起來換蠟燭,她就睡在外間的小榻上。沫瞳也迷迷糊糊的睜了眼。“潤潤,怎麼不睡啊?”沫瞳喃喃問道。
“呀!吵醒姑娘了啊,奴婢在換蠟燭啊!”
“啊?換蠟燭,換蠟燭幹嘛?”某人睡眼迷蒙得問。
潤潤慘兮兮的想:姑娘你不是怕黑麼?可是話還未出口,就聽“哐——”的一聲,門似乎被誰給踹開了。夾雜著零星的小雨和幾絲冷冽的風,一個略顯詭異的身影飛快的閃身進了屋。
似是有些不滿此時的打擾,沫瞳微微的眯了眯眼,迷茫的看向門口。
司瑾華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沫瞳半倚在床頭,如瀑的長發有些淩亂的散在胸前,質地光滑的輕紗下,粉嫩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如墨的眼瞳半掩在了纖長的睫毛下,此刻正迷茫的望著他,好似一隻懵懂的小白兔,正萬分無害的看著自己。那種,初醒時,流露出的那一絲慵懶與迷蒙。她,果然還是那個樣子。
沫瞳天雷滾滾的看了看眼前這個足以媲美水鬼的家夥,景藍蟒袍濕的不成樣子,玉冠歪歪斜斜的束在頭上,沾了水的發,正緊緊的貼在臉上,滴滴答答的滴著水,不用想也知道他淋了多久的雨,那一身衣衫,大概可以擰出一大盆水了。
“下去。”他冷冷得道。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沫瞳。潤潤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麵對這個雖然可愛到爆但眼神又幽怨又複雜又極其邪惡的男人單獨在一起啊!沫瞳無聲的呐喊著,如果單獨在一起的話,自己會不會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啊!可惜的是我們可愛的潤潤正對著他家萌萌的殿下冒著粉色泡泡,哪裏聽得到她的呐喊啊!不但乖乖的依言退下,還順便帶上了房門。哇!殿下居然為了姑娘冒著雨回來了誒,那明天府裏會不會多一個太子妃啊?潤潤不由八卦地想。
他涼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沫瞳被他看得一驚。可是不知為什麼,看著眼前那被雨濕透的身影,沫瞳的心沒由來的閃過一絲疼痛。是你在痛嗎?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
“你終於舍得醒了啊?尹—婼—沫—瞳。”他咬牙說道,尹婼沫瞳四個字,更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得。那雙略顯疲憊的眸子他踱著步子,好似無盡的深淵,要將自己的靈魂吸進去。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沫瞳這才看清了他,一雙大眼單純無害,燦若星辰,再配上那張果凍一樣粉嫩的唇,沫瞳咽了咽口水,百分百肯定,這家夥小時候一定是個可愛到爆的小正太。他突地湊近自己,哇!皮膚好細,好白,連毛孔都看不到誒,沫瞳一邊看,一邊開了口:“帥哥你哪位啊?”上帝啊,原諒我吧!為什麼他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幽怨啊?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