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震驚(2 / 3)

“這樣啊,小笙,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啦,你們先去吧,到時候我帶他們去找你們就好啦!”我說。

“恩,那我們就先進去了。前輩,我們走吧。”童桐姐對痕跡和夏夜說。

我目送著他們三人走遠,突然,夏夜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帶領著痕跡和童桐姐消失在轉角處。一種不好的感覺開始在我心頭縈繞,剛才那個複雜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懷著複雜的心情,我走出“仲夏之夜”,滿腹心事靠在轉角邊的牆上,搞不懂心裏那絲慌亂的感覺是有何而來。

“龍熙峰,等一下!”我似乎聽到了許奕哥的聲音,立馬站直身體,繞過轉角,準備接他們,卻不想這邊竟沒人,那剛才的聲音,難道是我的幻覺?!

“許奕哥,你也剛到啊?一起進去吧!”這是峰的聲音,難不成他們是從另一邊繞過來的!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正準備轉身回去,又聽見許奕哥的聲音:“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哎喲,許奕哥,你不要這麼嚴肅嘛,搞得我都有點不自在了!說吧,什麼事?”峰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不詳的預感似乎變得強烈了,剛要踏出的腳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拉了回來,我有種感覺,許奕哥即將說的事情,肯定和我有關,而且關係很大。

“我想,我應該叫你花見比較好吧?”是許奕哥的聲音,帶著些微顫抖。花見是誰?他是在和峰說話嗎?

“你、你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下一秒,我聽見了峰的聲音,失了慣有的鎮靜,此刻的他語氣裏充滿了極力想壓抑的慌亂。這麼說許奕哥是在對他說了,花見?既然不是,那他為何這般驚慌?

“嗬嗬,不用害怕,我與你是同族,沒有要對你不利的意思。”許奕哥輕笑著說,“隻是有些,我覺得對你很重要,你有權知道真相的事情要告訴你。”

“同族?我如何能相信你?”峰似乎放鬆了些,但聲音中還是透著警惕。

許奕哥沉默了一下,似是在考慮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出聲:“我叫花翎。‘暗金之巔,覆手幻滅’,這下,你該信我了吧?”

‘暗金之巔,覆手幻滅’?!好熟悉的口訣,花見、花翎…我感覺我的腦袋轟地炸開了。燼天族的專用口訣,燼天族的姓氏,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肯定是童桐姐告訴他們的對不對,故意讓他們兩個來嚇我的對不對,所以剛才才故意隻留我一個人在這裏等他們兩個對不對?我感覺我渾身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花翎?你是,少主?”峰問道。

“是。不過我也被父親威脅,成為幫助他實現計劃的一顆棋子,三年前就被派到鄴水來了。”許奕哥回答。

“參見少主!”峰恭敬地說。

“不用拘禮了。我前幾天回了趟七夕月渡,意外聽到了一些消息,我已經猶豫了好久,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不然對你太不公平了。”許奕哥頓了頓,說:“你是有個女朋友,在七夕月渡,叫花楹吧?”

女朋友?花楹?峰,不,我現在甚至不知道我應該叫他什麼,他在七夕月渡有女朋友?!那我們…

“恩,花楹怎麼了?是不是花楹出什麼事了?”峰的聲音徒然提高了八度,是太著急了嗎?我仿佛聽見了肢體碰撞的聲音,想必是峰抓住了許奕哥的手臂吧。

“恩,我想是的。那天在暗之金殿,我無意間聽見他們在說,再過不久就可以把她給處理掉了,我父親早已吩咐下來,一旦你任務完成,花楹就會被處死。

“處死?為什麼?當初不是說好,我任務期間將花楹軟禁在暗之金殿,一旦我任務完成就將她釋放與我團聚的嗎?怎麼可以?這不可能!”峰近乎咆哮地吼道。

我從未見過這般失控的峰,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就算他心情再不好,也總是很理性、很有風度,從未失態過。

“花楹前段時間有來過鄴水吧?”許奕哥又問。

“是,聖誕節的時候來的。”峰回答。聖誕節的時候?所以,峰那麼多天不見人影,就是因為那個名為花楹的女生來了是嗎?聖誕節那天晚上慌亂的眼神,什麼都沒說匆忙離開,將我獨自丟在廣場上,也是因為看到那個女生了吧?

“她是偷跑出來的!”許奕哥說。

“偷跑出來?不是的,她說有和族長商量的啊,以一年禁足為代價,換取聖誕節的時候來和我見麵!”峰極力辯解著。

“那她有沒有和你說族長是否同意了她的條件呢?”

“她…”

“她沒和你說,因為她怕你擔心!可是事實終究是事實,族長根本沒答應她的要求!”許奕哥的聲音也提高了些,像是要以這種方式來敲醒峰似的,“你不是不知道,隨便違反族長的意思會有怎樣的結果。這是他精心布置多年的計劃,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滿盤皆輸,他怎麼可能容忍花楹那般任性妄為呢?她眼下正被囚禁在燼天族的幽冥澗,之所以到現在還能活著,完全是父親為了穩住你,怕如果在你還沒完成任務時將她處死,萬一被你知道了,那對這個計劃會是更大的損失。而眼下,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恐怕花楹的死期也不遠了。”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夕陽的餘暉直直地打在我周身,那樣溫和的落日,為何在灼燒著我的皮膚?卻發現手臂上已然濕了大片。

“少主,您將這個消息告訴我,您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峰的聲音響起來,相比剛才,反而多了一絲鎮靜。

“是,我父親不會放過我的,不過既然我已經決定告訴你,我自會保護好我最重要的東西,不會讓我父親的陰謀得逞的。”許奕哥鄭重地說。

“最重要的東西?少主在主公手中的砝碼,是鸞舞吧?”

“嗬嗬,是。”

“恩,祝你好運。您和您的父親不同,我相信,您一定能保護好重要的人!我想我已經沒有進去的必要了,我準備即刻趕回七夕月渡,就出花楹。我不能讓她因為我而死,如果她死了,那我活著也沒多大意義了吧。”

“恩,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快回去吧!我們已經因為一己私利而險些害了昔優和整個七夕月渡,我想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彌補日子了,我會找機會向昔優和鸞舞說明一切的。”

“好,那我先走了,少主多保重!”

腳步聲近了,可是我的雙眼被覆蓋了一層水霧,看不清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