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看?”千帆搖搖頭說道:“那個家夥不是那麼簡單,咱們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是夜,納蘭瑉皓洗過澡發現千帆正對著那幾張圖紙看的認真,笑著走上來說道:“咱們過幾日便去了,你何必那麼著急看這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千帆放下圖紙,突然笑著看向納蘭瑉皓。
納蘭瑉皓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你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納蘭瑉皓,我有件事要問問你!”千帆笑眯眯地說道:“張赫是個女子吧?”
“女子?”納蘭瑉皓擦頭發的手一頓,有些詫異地看向千帆說道:“不會吧?他怎麼可能是女子?”
“納蘭瑉皓,張赫到底是不是你暗部的人?”千帆有些頭痛地捏了捏眉心說道:“難不成你之前都不知道她是女兒身?”
“她是後來才進入暗部,我一開始隻以為她比較瘦小,哪裏想那麼多,再加上我不覺得暗部需要隱藏身份,畢竟暗部也有很多女子啊!而且她很快就來了運城,我跟她的交流就僅限於書信了。”納蘭瑉皓繼續擦著頭發,又說道:“我覺得你會不會是想太多了?那個張赫凶起來我告訴特別狠,哪點也看不出是女子的模樣啊!”
“但是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千帆突然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不行,我得去跟她聊聊天!”
“我說,你大半夜闖入一個男子的房間,你也不怕我吃醋!”納蘭瑉皓知道千帆不會隨便懷疑一個人,在加上白日裏的事想必那張赫八成是個女子,不過千帆這麼上心,不會是為了嶽禮吧?
納蘭瑉皓連忙收拾了一番,悄悄跟在千帆後麵,因為他剛才想了想,若是張赫真的是女子,能和嶽禮在一起也真是不錯啊,至少納蘭尋肯定有人照顧了!其實也不怪納蘭瑉皓這麼想,畢竟他們此後的路都太危險,他連自己的孩子都送離了身邊,到時候即便納蘭尋長大自然也不會多想。
因著張赫已經成為縣令,所以在山寨留下了一部分兄弟,其他的兄弟便入了府衙成了官差,其實張赫選出來做官差的都是她早就觀察過的,不管是人品還是能力都足以勝任,而她自己便住進了嶽府。
千帆腳程本來就快,沒多久便進了張赫的院子,那守院門的小廝看到是千帆,便立刻通報了一聲,張赫很快便穿戴整齊地迎了出來,有些奇怪地問道:“世子妃神色匆忙,難道有什麼要事?若是有事,大可找人來傳張某一聲便可……”
“你們都先出去!”千帆把那房裏伺候的丫頭全都趕了出去,見沒有人了才笑著問道:“張赫,我有件事要好好問你,你不要不好意思,因為這可是關係到你一生幸福的事情,你知道吧?你現在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女兒家?”
“世子妃!張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赫沒成想千帆竟然突然來這麼一句,立刻反駁道:“張某一直都是男兒身,怎麼會是女兒身!世子妃莫要拿張某打趣了!”
“你平日裏不這麼著急,今日是怎麼回事?”納蘭瑉皓的聲音隨即從門外響起,下一刻人已經走了進來,對著張赫笑道:“若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告訴我們,也許我們可以幫你。”
納蘭瑉皓這麼說,擺明是相信千帆的眼光,一時間房間裏靜謐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赫突然跪倒在納蘭瑉皓和千帆麵前,咬著嘴唇忍著淚水說道:“求世子和世子妃為我伸冤!”
“從你一開始說話我就發現了,你從來沒有稱自己為屬下,我猜想你定然也是富貴人家,你先起來把事情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能看該如何幫你!”知道張赫是女兒身,千帆便將她扶起來勸道:“你一個女子這麼多年也真是辛苦了,我和世子都會幫你的!”
納蘭瑉皓聽到千帆的話不禁笑了,看來這個帆兒是認準了要讓張赫給她大哥當媳婦兒了,連什麼事都沒問就要幫,萬一幫不了怎麼辦?不過既然媳婦兒打了保票,那他就得全力去辦,不然豈不是被媳婦兒瞧不起了?
千帆可沒空管納蘭瑉皓自己在想什麼,拉著張赫的手坐了下來,輕聲問道:“你原本叫什麼?又為何會女扮男裝成為暗部的人?”
“我叫賀涵韻,賀鑫鵬是家父。”豈料張赫的話音一落,惹得納蘭瑉皓傳來一聲驚呼:“賀鑫鵬?是詩詞謀反案的主謀賀鑫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