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道理,霜兒那個孩子就是喜歡跟別人不一樣的,你也是奇怪他越有興趣!”千帆聽到孫幸這麼說,立刻點頭讚成。
相比較千帆這邊輕鬆的氣氛,李金磊這邊可就沒那麼輕鬆了,他將當年的往事大概說了一遍之後才說道:“當年我抱著還在繈褓中的亮兒逃亡的時候遇到了大雪,於是去了一座寺廟,求那位主持收留我們幾日,那位主持心善便同意了,等到我離開的時候他卻攔住了我,對我說了幾個字破軍現,地命喪,將星斬,氣數盡……”
“我當年百思不得其解,每到一個地方便找算命師父解惑,直到後來碰到了個明白的人,那人告訴我,我懷中的亮兒是地命,不可能成為天子,而且一旦破軍出現在我麵前,那就是亮兒的死期。”
“老神仙,老朱已經派人去了京城,你大可放心,小王爺肯定能逃掉的!”朱濤雖然是粗人,但是很信命,聽到李金磊這麼說,心裏已經明白那個什麼小王爺很有可能活不長了,但是老神仙對他有恩,他自然不願意讓他傷心,因此才勉強安慰道:“至於那些算命的人也許隻是裝模作樣而已,老神仙你何必杞人憂天呢?”
“之前亮兒寫信告訴我他發現了破軍,當時我還不相信,因為在我知道了這幾字真言的意思之後便一直在尋找破軍的下落,隻求在別人找到它之前毀掉它,但是一直都沒有破軍的蹤跡,所以我以為那隻是傳說,”李金磊苦笑一聲說道:“結果我躲了那麼久,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你們也知道嶽千帆的戰神之稱吧?半月前我曾經在一個算命攤子那裏問了一卦,卦象上說將星來了。”
“那老神仙為何一開始不阻止?”朱濤聽到這裏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一開始就知道嶽千帆是咱們的死對頭,為什麼不提前做準備,不等他們進入運城就殺了他們?”
“你以為我沒有做麼?”李金磊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之前他們還在邨州的時候我便派人去刺殺他們,但是那些人沒有一個回來了,雖然事先我都給他們服了毒藥,但是究竟是生是死,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嶽千帆和納蘭瑉皓有那麼厲害?”朱濤聽到李金磊的話頓時有些不滿地說道:“他們剛來到運城便打破了三方割據的平衡,如今陸遠已經死了,隻剩下我和張赫,到時候難道咱們放棄陸上的勢力?”
“有舍有得,朱濤,你記住,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帶著你的兄弟離開這裏,萬不可冒險去報仇,你要知道這些年你做的惡事也不少,而嶽千帆最厭惡的便是為惡之人,你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一定要離開,沒有什麼比保命更重要,明白麼?”李金磊拍著朱濤的肩膀,又對劉岩說道:“劉岩,我知道你這個人向來穩妥,你記著,若是有一日我無力在護著你們二人,你們就趕快離開這裏,那些人對你們的位置早就虎視眈眈,你們早早離開讓他們自己去鬥個你死我活吧!”
“老神仙您就不要擔心了,有我們在不會讓人傷到你的!”朱濤皺著眉頭看著麵色蒼白的李金磊,眸中閃過一絲堅定,他一定要替老神仙討回公道!什麼戰神嶽千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就在那晚之後,運城詭異地陷入了異常平靜的時刻,但是很多人心裏都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孫幸為了躲開小白兒,早早地便啟程去了鬆山學院,而衛知陽和納蘭瑉皓每日在院中下棋,千帆就在貴妃榻上呼呼大睡,仿佛他們已經歸隱山林一般。
當寒霜大喊著“緊急軍情”直接衝進雲老先生家裏的時候,雲老將軍嚇得差點將碗扔了出去,雖然覺得這個小兵有點眼生,但是在他一再要求要在書房詳談的時候,雲老將軍終於聞到了一絲不妙的意味。
寒霜撕下麵具,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通通告訴了雲老將軍,而正如他們所料,洛朗空聽聞有緊急軍情,立刻召見了雲老將軍。
是夜,洛朗空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著站在大殿右手邊的徐公公問道:“徐公公,你跟著瑉皓多少年了?”
“回皇上的話,十年了!”徐公公並沒有隱瞞自己是納蘭瑉皓培養出來的人,麵上淡然如水,若是皇上不樂意自然會想辦法調離這裏。
“你覺得這些年朕待你如何?”皇上看著徐公公那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麵容,不禁淡笑著說道:“徐公公?哦,不對,或者朕應該叫你,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