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師父!我怎麼可能沒有好好照顧你啊!”衛知陽捂著頭跳出老遠,笑著說道:“我去給您端點粥,順便告訴帆兒師父醒了!”
“這個臭小子!”慧真笑著搖搖頭,看了看自己的斷臂,隨後便發起呆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慧真大和尚,你沒事了吧?”千帆聽到慧真醒了的消息,立刻趕到了這裏,還沒進門便開始嚷嚷。
“哎呦呦,我的姑奶奶,你可慢點!”慧真看她挺著肚子竟然還腳步匆匆地竄了進來,嚇得連粥都扔給了衛知陽,指著千帆說道:“你說說,都當母親的人了,你怎麼還風風火火的,你自己個兒不注意還行嗎?”
“知道啦,知道啦!”千帆被慧真嘮叨地翻了翻白眼,隨後笑著湊上前來說道:“我說你去哪裏偷肉吃酒了,竟然被人追殺到這個地步?”
“你個小丫頭,問這些幹嘛?”慧真揮揮手,狀似不耐煩地說道:“你該幹嘛幹嘛去,要是之前你沒有孩子,我肯定告訴你,你現在有了孩子,不能說這些血腥的事情。”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趕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千帆不滿地看著慧真大和尚,隨後說道:“是誰傷了你,你總得告訴我,回頭報仇也得有個對象才行!”
“唉,你以後不要在小孩子麵前說這些那麼血腥的事情!”慧真又接過衛知陽遞過來的粥,喝了一口笑道:“回頭你若是生了男娃娃,記得讓他拜我為師。”
“得了吧,你連一點血腥的事都不敢讓他聽,我讓他拜你為師,回頭被人賣了還得感謝人家呢!”千帆因著慧真不肯告訴她真相,不禁氣呼呼地說道。
“唉,欽天督,我看你還是告訴她吧!”納蘭瑉皓笑著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說道:“你要是不告訴她,我估計她得成宿成宿睡不著了,你看看這兩日根本就沒大休息。”
“唉,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慧真無奈地歎口氣說道:“其實這件事也是巧合,當時我在卿馳國,跟莫笑喝了幾天的酒,之後離開的時候本來是打算走官道的,結果我想著反正都是出來遊山玩水,倒不如四處逛逛,反正都是在卿馳國,有什麼事隨時找莫笑就是。”
“莫笑還好吧?”千帆聽到莫笑的名字,不禁會心一笑,輕聲問道。
“好的很,這個家夥徹底將巫醫門大清洗,現在流下來的都是心思純正的人,而且再加上卿馳國國君很器重他,所以在卿馳國也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慧真說完莫笑的事,便又繼續說自己的事。
“結果走的深了些,碰上了暴雨,本來我看著前麵有個別院,便想去借宿一宿,沒成想竟然被人拒之門外,而且還都凶神惡煞的,我一想這肯定有蹊蹺啊!”
“所以你就自己一個人摸進去了?”千帆指著慧真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隨後大怒道:“趨利避害你懂不懂?慧真大和尚,你的岐黃之術用哪裏去了?去哪裏之前就不能先給自己占個卦?明擺著有危險的地方你還去?”
“哎呀,小帆兒你就不要生氣了!”納蘭瑉皓走到千帆身邊將她按在椅子上,隨後笑著說道:“欽天督也是藝高人膽大,所以才會進去的啊,如果是你,肯定也會進去的不是嗎?”
“就是就是,我覺得人家世子說的在理,要是你,說不定比我進去的還快呢!”慧真笑嘻嘻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看到千帆對著自己一瞪眼,立刻求饒道:“好好好,都怪我!可是當時我哪裏想那麼多,我就借著雨勢翻進了別院之中,結果發現他們竟然在鑄造兵器!”
“當時我就特別納悶,因為在我看來這裏是卿馳國的地方,難道是卿馳國有人要謀反?我琢磨了很久,應該不是卿馳國,因為莫笑曾經跟我說,卿馳國已經沒有什麼親王或者皇子之爭了。”
慧真說到這裏,不禁又歎口氣說道:“我也真是夠倒黴的,本來我看到這些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就準備偷偷溜走的,結果沒想到竟然有人在後牆設了埋伏!我就沒看到那幾個鈴鐺,等我碰上去的時候就知道壞菜了。”
“也就是說,當時是院子裏的人追殺你的,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麼?”千帆皺起眉頭,看著慧真大和尚說道:“可是你不是離卿馳國最近麼?為什麼要舍近求遠跑回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