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他人被藏在寺廟裏,”納蘭瑉皓想了想說道:“咱們誰也不會想到他人會在雲居寺,咱們救他也不過就是誤打誤撞而已,談不上順利不順利之說。”
“那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千帆笑了笑說道:“我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讓太後對他另眼相看,是不是我太低估了周圍人的本事?”
“帆兒,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方式生活?”納蘭瑉皓將千帆攬在懷裏,平靜地說道:“咱們可以不在京城,也可以不在外蜀,就這樣雲遊天下,不去理會這些事不也是挺好的嗎?”
“瑉皓,你覺得如果我跟皇上說想離開京城,皇上會放我離開嗎?”千帆歎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我也答應了七皇子,會一直留在京城直到他登上皇位,我知道你也發現了,最近發生的事似乎都在針對著七皇子和我,那個人似乎非常熟悉我們的行事風格,但是如果他真的想要對付我,不把他找出來,你覺得我會安全嗎?”
“你明白我的心情就好,”納蘭瑉皓並沒有強求,聽到千帆說完,便微微笑道:“我會讓暗部在卿馳國暗中調查,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衛國公府和嶽府因著冷辰和衛琳曦的事來來往往商議了幾次,便大致定下了成親那一日的所有事情,整個嶽府上上下下都開始著手布置,冷辰不管怎麼說幾乎就是在嶽府長大的,所以那些看著冷辰長大的老奴仆們也都是欣慰非常。
有幾個原來冷家的家仆怕自家大小姐不懂這些,還特地自己籌錢請了個有名的全福嬤嬤來做幫手,冷氏哪裏肯讓他們出錢,便尋個由頭給每個人都做了衣裳,補發了賞銀,所以從上到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畢竟算得上嶽家很久以來的一件大喜事了。
最近這段時間,千帆也是把慎刑司的事都交給小鄧他們,時不時去皇上那裏說下當日的事便一心撲在為曦兒選禮物這件事上,皇上自然也知道冷辰的婚事,便允了千帆這幾日不必再來宮裏。
千帆帶著翠煙連連逛了三日,卻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頓時有些氣餒地說道:“翠煙啊,你說我是不是不能出門買東西,竟然沒一樣能看上眼的!”
“姑娘,您就是太上心了,所以才會不知道買些什麼!”翠煙不禁笑著說道:“前麵是雲家的奇珍閣,要不要去看看?”
千帆聳聳肩,便帶著翠煙走了進去,當她踏進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對清澈透亮的紫色玉鐲,立刻指著那對鐲子說道:“給我包起來!”
“原來是嶽姑娘,”奇珍閣的掌櫃是雲家的老人,而且七皇子特地關照過,但是從未見過千帆來過,頭一次碰到千帆,那掌櫃自然十分熱情地說道:“姑娘真是好眼光,七皇子吩咐過,姑娘在這裏拿東西都是不需要付錢的。”
“這不是我自己用的,”千帆笑著說道:“我送人的禮物所以肯定要付錢,回頭我會跟七皇子說的,你不必為難。”
幾經推脫,掌櫃隻好無奈地收下了千帆的銀兩,千帆喜滋滋地向外走去,翠煙看到千帆這番模樣,不禁笑著說道:“姑娘,您別表現的跟您要成親一樣好嗎?”
“哎呀,你這個丫頭,現在學會打趣我了是不是!”千帆看著手裏的那對玉鐲越看越喜歡,不禁笑著說道:“可是想到曦兒要成親了,感覺好開心啊!”
沒等翠煙答話,千帆遠遠地便看到順子策馬飛奔而來,心中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不安,順子看到千帆立刻下馬急促地說道:“姑娘,衛姑娘失蹤了!”
“嘭……”千帆聽到順子的話心裏一沉,那對鐲子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掉在地上,瞬間摔了個粉碎。
“找!讓神機營全部散出去,另外讓慎刑司也給我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千帆的命令一出,整個慎刑司全部都散了出去,甚至驚動了皇上,慎刑司本就是暗處的,從來沒有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京城各個角落。
“大司長!”千帆帶著人正在查客棧的時候,小鄧麵色凝重地追上了她,低聲說道:“一營在城外的樹林裏發現了衛姑娘……”
“人呢?”千帆猛然抓住小鄧的胳膊,厲聲問道:“我問你人呢!為什麼沒有帶回來!”
“大司長,”小鄧看到千帆失控的樣子,低下頭略有哽咽地說道:“一營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