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日是你的生辰啊?”林清的目光落在千帆拉著自己的手上,心裏不知為何突然溢出絲絲哀傷,仿佛她們已經很久很久未見一般,抬眸看向千帆說道:“我是受人邀請特地來給你彈琴一曲,不過我倒是不虛此行。”
“原來他那日說要介紹給我認識的人是你。”千帆聽到林清的話,頓時知道她就是那日納蘭瑉皓說的神秘人,不禁笑著說道:“若是知道你來,就算他不請,我肯定也歡迎至極。”
“你們倆光顧著說話,都不理我了是嗎?”衛琳曦從旁邊冒了出來,撅著嘴巴說道:“帆兒,你和清姐姐一見如故,也不能把客人都丟下啊!”
“那倒是。”千帆鬆開林清的手,笑著走向臉色不虞的嶽珠兒說道:“方才側妃說的什麼?恕千帆沒有聽清楚。”
“無妨,我隻是聽到坊間流言,擔心二妹妹的安危而已。”嶽珠兒看著千帆說道:“二妹妹,聽說你被歹人抓走了?沒有受傷吧?”
“側妃真是愛說笑,”千帆望著嶽珠兒得意的眼眸,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和側妃似乎不是很熟,又為什麼要跟你解釋呢?”
千帆語氣輕飄飄的,連目光都不曾給嶽珠兒一分,讓眾人覺得她根本沒有將嶽珠兒放在眼裏,不禁有些驚訝,嶽珠兒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懷著太子的遺孤,皇後娘娘還要寵著她三分,不然誰會理會她呢?可是嶽千帆竟然連表麵的假象都撕開了,若是皇後娘娘知道這件事,保不齊會責問她呢……
嶽珠兒聽到她的話,頓時氣得抱著肚子直喊痛,嚇得眾人頓時慌了神,若嬤嬤對著千帆喊道:“二姑娘,我家夫人身子不適,還請姑娘安排個地方讓夫人休息下。”
“身子不適大可回太子府,”千帆涼涼地開口:“側妃既然身子不好為什麼要到處走?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給別人添麻煩嗎?我記得嶽家怕擔不起責任並沒有給側妃下帖子的。”
“二姑娘,夫人念在姐妹一場特意趕來您的生辰,您怎麼能這樣無情無義?”若嬤嬤扶著嶽珠兒,哭訴道:“夫人,老奴不讓您來您偏要來,人家根本不認你這個姐姐,您非得為難自己……”
千帆看著那主仆二人做戲,嘴角牽起一絲冷笑,微微閉上眼睛說道:“這個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辱罵命官之女,翠煙,掌嘴!“
“是!“翠煙立刻上前,不等若嬤嬤反應過來便左右開弓,打了她兩巴掌退了回去。
“夫人!“若嬤嬤自從跟在嶽珠兒身邊,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頓時可憐兮兮地看向嶽珠兒。
“二妹妹,若嬤嬤是太子的奶娘,你怎麼能這麼做!“嶽珠兒捂著肚子,搖頭歎息道:“是,太子亡故,父親現在犯了錯奪了官職,所以二妹妹看不上我這個姐姐,我也明白,二妹妹你盡可放心,我絕對不會再來了。”
千帆冷哼一聲,這個嶽珠兒還真是有長進啊,三言兩語就讓她變成了不仁不義的小人,說起來若不是嶽珠兒提起她那位大伯父,她都快要忘記了。
太子死後,嶽崇山在外收受銀兩的事被洛朗空捅到了皇上那裏去,皇上大怒直接奪了嶽崇山的官職,讓他滾回府去了,可是那些沒辦成事的人怎麼願意,天天到嶽府門口堵著大門罵,現在的嶽崇山隻能窩在府裏哪裏也沒辦法去。
“翠煙,既然側妃不舒服,安排人帶去客房休息。”想到這,千帆倒是來了興致,她要看看嶽珠兒究竟想做什麼。
嶽珠兒以為千帆顧及自己的麵子,所以故作輕柔得說道:“二妹妹,我知道你是因為被劫持一事難過,你若是不開心就跟姐姐說,姐姐一定為你分憂。”
“側妃還是慎言,”這個時候,納蘭瑉皓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響起,待眾人都看向自己才舉起手中的皇卷說道:“太後為我和嶽千帆親自賜婚,所以千帆以後可是未來的世子妃,品級似乎還比你要高呢。”
千帆聽到這句話,目露驚訝地看向納蘭瑉皓,原來他說的禮物竟然是這個!
納蘭瑉皓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話在眾人中掀起的驚濤駭浪,隻是笑著看向千帆,眸中滿是深情,能拿到太後的旨意,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賜婚?什麼時候的事?”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剛走到納蘭瑉皓身後不遠處的洛朗空突然失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