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為什麼翎羽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他以為翎羽隻是對他不放心,所以調查了自己一番,“以前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紀翎羽心中冷笑,但是麵上卻依然一臉溫柔道:“子岩也還真是會把事情撇的一清二楚,各取所需,可是我可聽說有人為你自殺過,甚至是跳樓。”
他覺得這些不過都是那些人自討苦吃,從來一開始就說清楚了,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但是卻自己先淪陷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時的玩物和他談什麼感情。
“難道你就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來找你報仇嗎?畢竟這世界上沒有比感情更加傷人的了,況且這些人還曾經為你死過,就算他們不找你報仇,就怕他們的家人也會來找你報仇。”
“翎羽你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那些人不過是一些螻蟻之人,他們的家人就算是想要報仇,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能力,我葉子岩從來就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裏,怕他們有些人站在我麵前,我怕是認都不認識了。”
看著他臉上那輕蔑的表情,紀翎羽心裏已經在滴血,恨意一下子彌漫整個身心,她慢慢的走到麵前,玩味的看著男人道:“那我要是告訴你,我出現在你的麵前就是為了給我的家人報仇,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說完不由笑了出來,葉子岩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卻有一種深入心底的寒意,他連自己都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但是麵上還是一臉微笑的說道:“翎羽你不要開玩笑了,怎麼會這樣,你的親人怎麼會做我的情人,要知道我的那些情人和我在一起,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名,或者是有求於我,景家怎麼說也是家大業大,就算是要和我開玩笑。”
紀翎羽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很隨意的說道:“既然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那麼就是在開玩笑吧。”說著便一句話都不說的轉身準備離開。
葉子岩想要叫住她,可是看著她黑衣黑褲黑風衣,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戴上了麵罩,卻無法叫出來,眼前站在他麵前的是殤,而不是紀翎羽。
紀翎羽看著眼前一排的風鈴,清風吹起,一陣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寧宇你知道嗎?今天葉子岩又向我求婚了,看來計劃比我們想象的要成功,而且沈靜怡也應該快要醒了,我想憑借冷雕的催眠術讓她在三個月裏聽我們的擺布。”
沈寧宇看著翎羽雖然帶著笑容,但是他卻感到她沒有想象中的高興,“翎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放輕鬆,我們都是被情傷過的人,知道那有多痛,顧成風直到現在都是我最害怕的人,其實想想還真是可笑,如果換做五年前他能夠像現在這樣對我,這是我敢都不敢想象的,可是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當你想要的時候,求而不得,但是換一個地點,換一個時間,那些你所夢想的東西,都會變成你無法磨滅的夢魘。”
“寧宇其實想想當初我和你結交,全是因為我們兩個相像的名字,不知道這是不是緣分,其實我知道你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放下過你的初戀,其實你為什麼不選擇去見見他們,這樣你心中就不會有遺憾了。”
寧宇長歎一口氣,“翎羽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明白,有時候人生就是需要一些遺憾,如果要是沒有遺憾,那麼人生就不能稱之為人生。”
看著紀翎羽深邃的眼睛,停頓了一下道: “翎羽世間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完美,如果要是我們無法改變,那麼我就隻能夠接受。如果要是讓我回到十年前,我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翎羽你也會,因為我們始終是我們。”
“我們始終是我們,這是老天送給我們最大的禮物,可是林然卻不能,一個連過去記憶都失去的人,而留給他的卻隻有這些年怎麼也抹不掉的夢魘,其實你我都知道他不知道有多少次被噩夢嚇醒,但是他總會像沒事人一樣的對我們說隻是沒有睡好,他就是隻有一個人。”說著她的手慢慢的拂動這一排的風鈴。
而沈寧宇也站在他的身後做出一樣的舉動,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想要讓那個人將林然的回憶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