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想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既然這個地方確實是死亡之地,為什麼曝光率如此低下?”
這個問題卓然給他解釋:“第一,首先官方的確在以各種手段壓製這件事情的曝光率,他們必須得考慮影響力還有民眾的情緒。第二,來這個戰亂之地的記者不多,即便有也會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待著,去報導一些時政新聞,而不是報導一些民間傳說。戰爭已經是很好的新聞題材,沒必要用這些東西來吸引別人的眼球。換個角度來說,如果是你,你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說,沒有親身經曆過的前提下,你相信它的概率有多大?”
老左忽然想起來什麼東西,他找了半天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夾:“這是當年灰鷂二號航拍下來的照片,我備份了一張。你們看看。”
安娜接過文件,對於這種東西她最有發言權,她隻是掃了一眼,便篤定的說道:“這種建築風格起源於十六世紀,於十七世紀初徹底頂替了原先的建築風格,輝煌時期應該在十七世紀中葉,時間上來說跨度比較大。”
安娜把目光投向張帆,張帆沉吟了一會:“我來搞定,你隻要告訴我查什麼。”
“傳說,各類民間傳說,有關於惡靈的,包括一些殘忍的,以非人道主義處決犯人的,通通都要,排除男性,時間上要與這個時間段吻合,且惡靈性別必須是女性。”
“如果查清楚了,那麼我們隻是解決了時間上的問題,但我們的目標是要摧毀這個地方,相比之下,我們手中的情報太少了。”卓然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像打仗一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沒有萬全的準備誰都不敢進入到那片森林,那樣隻會十死無生。
張帆接在他後邊:“而且疑點還是有很多,比如我們身上的線條,出現在不同的地方。這又是為什麼?”
卓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把腦子中的雜念拋之腦後:“現在這件事就像一根擰在一起的繩子,亂成一團,我們隻能一個結一個結的解開,昨天奔波了一天也累了,現在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張帆,這件事你需要多久才能查到?”
張帆豎起一根手指:“最多一個小時。”
卓然深吸了一口氣,對張帆的看法再次刷新。三年不見張帆或許變得比較勢利,但大多數情況下,勢利確實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他不得不承認,這次行動的最大助力不是老左,不是安娜與林博,而是張帆的錢,換個角度來說,沒有張帆的錢,安娜與林博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卓然對他們點點頭,然後和老左下去準備飯菜。林博從行李中拿出高倍率望遠鏡,跑到天台上架了起來。林博找準了一個正對著森林的地方,他甚至還通過望遠鏡仔細審視了一下森林,綿延貫穿著森林的河流,還有黃昏時從水麵上升騰起的霧氣,如果說沒有那個村莊的故事,沒有誕生在這個國家,也許是一處風景名勝。
他想著,也就在這時,森林裏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名小女孩,穿著橘黃色的大衣在林中漫步。
林博調整了焦距,把視野放大。
望遠鏡的鏡頭一直跟隨著小女孩的移動而移動著。然後林博在望遠鏡中看到了一輪明月,他不知道的是,太陽已經徹底日落西山。
在那輪銀色的月亮之下,是一個小村莊……
等到卓然他們把飯菜準備好叫林博下去吃飯的時候,在陽台上的的林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場上隻剩下了老左,張帆,卓然,安娜。
“林博呢?”卓然問了句。
安娜看到了望遠鏡對準著突然冒出來的村莊,好奇心驅使下她走到望遠鏡跟前,然後透過望遠鏡觀察著那個村莊,就那麼一瞬間,她癱倒在地,目光呆滯。
見狀卓然立馬將她扶在一邊,張帆看向望遠鏡,喃喃自語:“狗娘養的。”
“你看到了什麼?”老左心急如焚。
張帆讓到一邊,讓迫不及待的老左站在他所站的位置。老左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村子,還有一步一步走向村口的林博,在林博的身前,女鬼正舉起雙手……
卓然一把推開老左,看見望遠鏡中的景象之後直接砸了望遠鏡。
卓然沉重的閉上眼睛:“她發現我們了。”
“應該是我們先窺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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