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邪路、正道,看我的左右穿雲手!!!”一麵揮舞著雙手,一麵呼嘯著,什麼左右穿雲手,其實就是左右勾拳,不過管他這麼多幹什麼,能打到對手的拳法,就是好拳法!
勁風吹亂了田力山的頭發,而他卻是毅然而立,整個人卻是透出一股大義淩然,為武林江湖除害的氣勢。
“哎!你這徒兒使得又是什麼功夫,難道也是他自創的不成!”小王爺看著台下梁開那隻有神似、而麵目全非的太祖長拳,一直繃著的臉,終於再度露出笑容。
他哪能看不出,梁開使得招式稀奇古怪,根本就是一通亂拳,他的徒兒田力山卻是招對招、路對路習慣了,猛地碰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差點載在了那一通亂拳上,不過現在緩過勁來,正經打起來,他鍛骨巔峰修為要是在打不贏一個鍛骨中品,那就改買塊豆腐撞死了。
這一場比武已經是勝券在握,小王爺心情如何能不好,自然再起了和赤方鬥嘴的心情。
“沒聽他說嘛,太祖長拳!!!”赤方麵色微微一紅,終究是不肯落了下風,“雖然有些——別具一格,但也不失為一種推陳出新。”
對於梁開的那麵目全非的太祖長拳,兩人除了感覺有有趣之外,根本就沒有田力山的那些莫名的憤怒。別忘了當年他們是幹哪一行的,什麼時候真正幹淨過,為了能將偷學來的功法光明正大地用上,他們都不知篡改過多少,譬如‘虎形極變’、‘龜蛇吐息術’等,其實在無數江湖中人眼中,八大匪就是武林有史以來最大的邪魔外道。
“別具一格?!哈哈!”小王爺笑出聲來,“不錯,果然是別具一格,哈哈!”
小王爺身前,王侯還跪在那兒,小王爺不發話,他哪敢起身離開,背對著山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著那山下傳來的一陣陣呼嘯聲,左右兩翼台上的‘嗡嗡’議論聲,還有小王爺與赤方的鬥嘴聲,心中不僅地有些癢癢。
赤方身後,牛剛百無聊賴地站著,看著跪在小王爺身前的王侯,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這就是被大師兄交代要慎重以對的王侯,實在是————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聽大師兄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聽著那麼霸氣的一個名字——王侯,牛剛甚至還一度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勁敵,可沒曾想,原來這麼棒槌!自己還未和他交上手,他卻是先一步拜在了王長林的天蝠幻法之下。
一想到王長林師兄的天蝠幻法,牛剛也是不由地一陣心悸,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得他都不像再去嚐試了,盡管他已經有了法子將其破去。
“師叔!”牛剛忽地推了赤方一把,指了指還跪在那裏的王侯,示意道,“要不勸勸,老在那跪著也不是個事!”
“我說,王侯是吧!”赤方笑了笑,直接朝著王侯喊道,“又沒有要你跪,你跪在那裏幹什麼,要跪不如回家跪去!”
“師叔!”牛剛捅了捅赤方後背,他的意思是幫幫王侯,可有赤方這麼幫人的嘛?嘴上怎地不積一點德!
王侯低著頭,沒敢說話,看不清麵色,但一定沒好就是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吧!” 小王爺冷峻了麵色,將這句赤方曾對他說的,原封不動地回了去。
“你看,這事咱們多管閑事了!”赤方一攤手,朝著背後的牛剛,無辜道。
“你——”牛剛被赤方弄得快無語了,幹脆直接對著小王爺說道,“四爺爺,勝敗乃是常事,何必這麼較真,更何況王師兄的天蝠幻法,實在厲害,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們師兄弟演武,出了去歡師兄修為高深不受影響,其餘沒有一個不中招的,被他欺負得挺慘的!”
“果真!”小王爺質疑道,不過牛剛說的這些,確實讓他心中的悶氣舒緩了幾分。
“當然,不信你問我隨便找我一個師兄來問問!”牛剛確定道,“師叔還一直不信,還當我們是在跟他說笑。”
“唉!也罷,起了吧,回去好生地反省反省!”小王爺歎了一口氣,朝地上的王侯一招手。
王侯如蒙大赦,給了牛剛一個感激的眼神,趕緊過去了右翼台。
“你這叫什麼心理,聽著其他人也在‘天蝠幻法’下吃癟,心裏就平衡了!”赤方嗤笑道。
“嘿嘿!”小王爺幹笑了兩聲,答非所問,又似自言自語道,“聽剛兒說的,我倒是有些想領教一下‘天蝠幻法’,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