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他難道————”從赤方氣勢爆發之始,蕭龍客幾乎是瞠目結色地,不敢置信地,親眼所見地,和自己實力幾乎不分上下的鐵佛陀,居然被赤方單憑氣勢就生生壓迫至吐血,他的心髒便幾乎停頓了一般。
死死地看著赤方的背影,妄圖將他看得穿透一般,蕭龍客麵上有著無數地神情在變幻著,最後紛紛化作了死一般的灰敗,仿佛呆傻了一般,嘴上的不停地喃喃著
“這就是——大宗師!!!”小王爺的神情也不可琢磨,有些不屑,有些神往,更有些些好奇,但這些最終都化為了輕輕一歎。
飛翼台上,赤方氣勢一現,震撼全場!!!
眾人在赤方滔天地氣勢下,都紛紛變幻了顏色,但很快地,更令眾人心髒幾乎經受不住爆裂的事情發生了,在赤方那般非人地氣勢下,一人居然輕而易舉地走到了他的跟前,更是順利地將瘋狂中的赤方不動神色地安撫了下來。
就如同一場翻天覆地般的暴風雨席卷而過,人們飽受赤方那妖魔一般氣勢摧殘的心靈,再次受到了重創。
赤方已經夠出人意料地可怕,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神色不動,便將赤方的瘋狂生生地壓了下去,這豈不是明擺著說,這人比之赤方,還要恐怖!!!
“師弟?師兄???”除了心裏早有了預備的徐去缺等赤方的弟子,但凡聽到了赤方對那人稱呼的,腦中都是禁不住地一陣眩暈。
怪不得一個比一個厲害,原來是師兄弟啊,同出一門,都有著妖魔一般的實力,也是應該的,一些對於赤方知之不深的人阿Q似的安慰這牛剛震撼至創傷的心靈,仿佛能好受一些似的。
其餘人就要糾結了,他叫赤方師弟,赤方喚他作師兄,什麼時候的事,怎地從來沒有聽過。
“師父喊他師兄?那就是師伯了!!!”王長林沒得功夫計較梁開情急之下,扯掉了他的一扣,他也被真突然而來的訊息震撼至不知所措了,“小師弟的師父???原來這是真的!!!”
“師兄?哪來的師兄?實力更要勝過赤方???”小王爺心中的疑雲頓生,他與赤方親熟,知曉他無梁殿一脈單傳數代了,哪裏又冒出的師兄,難道赤方還有別得師承,難怪他的修為進步地這般嚇人。
“漢鍾離的師兄???”蕭龍客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在支離破碎,想當然地,他把龍山當作了八大匪的一員,漢鍾離不過才是八大匪中排名第三的存在,已經可怕到了這般的地步,但看他輕易地就被他的師兄製住,很明顯,他的師兄比之他來,還要來得更恐怖?
“鐵拐李?還是呂純陽???”蕭龍客陷入永遠也找不到的結果的糾結中,至於報當年被辱之仇,早已被赤方展現的可怕實力擊得粉碎,再也不敢妄想了。
各人有著各自揣測,不過此時詭異地卻是不約而同地都憋在了心底,不敢叫嚷出來,除了赤方慢慢平複下來的粗重喘息聲外,飛翼台上竟是陷入了一片詭異地死寂當中。
石陣前,牛剛一手持槍,一手提著半死不活的趙德勝,目光在飛翼台上的師叔赤方與跪地吐血的鐵佛陀之間來回閃動著。
“生死不如?去圓吾徒?臨死求情???”牛剛的心中微微起了波瀾,師叔有嫡傳弟子八人——悲歡離合、陰晴圓缺,去圓吾徒,指得無異就是師叔那位夭折在動蕩年代的二弟子方去圓了。
別看赤方平時對徐去缺、方去歡等人凶巴巴,動則一頓老拳,絲毫不顧及徒兒們的臉麵,其實若論愛護有加,實不遜色於任何一位慈父。
有件事很說明問題,別看赤方現在醫術通玄,幾乎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可在早年,他癡迷拳法,對於醫術根本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自從他眼睜睜地看著五徒兒王去合暴病而亡,自己卻無能為力,唯有白發人送黑發人,悲痛欲絕之下,這才發狠,拾起了無梁殿的醫道傳承,有了今日之成就。
師徒如父子,更何況徐去缺、方去歡、方去晴他們這種自小就被收入門下的嫡傳弟子,不似親生,更甚親生,兒子枉死,那個作父親的能不怒,有赤方這般本事的,不攪出個天翻地覆來,不殺出個屍山血海來,都有些說不過了。
“怪不得師叔一見鐵佛陀就瘋狂如此!”牛剛喃喃道:“還好師父就在台上,出手製住了師叔,不然師叔要是真得失控衝下來打殺鐵佛陀,我是該攔著,還是怎地???”
若非兩手都沒得空閑,牛剛都要忍不住地慶幸地抬手擦拭一下額角的冷汗了,當年二師兄方去圓是怎麼死的他不知道,反正是與鐵佛陀脫不開關係的,但他也不是沒有眼力勁。
當年的事他是不知道,可大師兄徐去缺、方去歡他們沒有理由不知道,沒看他們也在第一時間硬著頭皮上去攔師叔嘛,顯然,也許事情另有隱情;也許是去圓的臨終遺願發揮作用;又或什麼的。不然大師兄他們也不會齊齊出手,一起來阻攔平日裏畏之甚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