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剛身後,被罵作‘木頭杆子’的查剛、小葉幾人絲毫沒有被罵的覺悟,連同胡狗兒在內,臉上說不出地怪異,看那八人仿佛是在看天大的笑話。
“你們不先出手,那就我來了!”牛剛眉頭一皺,握掌成拳,‘劈啪’一聲爆響,似是手中骨節作響,傳到了李遠山的耳中,瞳孔頓時一縮,露出駭然之色。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能將功夫修煉到鍛骨中品之境,那可是實實在在內行中的內行,其他人隻當那一聲‘劈啪’一聲爆響是關節發出,是個人就能做到,可李元山聽得明白,那爆響哪是關節發出的,分明是捏爆了留在掌心的空氣而發出。
一瞬間,就單憑那一聲爆響,李遠山已經判斷出了眼前的小子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正要提醒其他人,這才發現已經來不僅了,那小子一拳直直朝著他打來,霎時間,竟然讓他有了一種窒息之感,壓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呼呼——
沒有任何的花俏,直直地,就是那麼一隻拳頭打了過來,多年戰鬥練就的本能告訴李遠山,這一拳接不得,想要躲閃,這才駭然發覺,竟是避無可避。
早已在蓄力中的一雙肉掌在此時發出關鍵作用,從腋下而出,沒有硬碰硬地接那一拳,而是一掌以攻代守,同樣朝著那人的胸口拍去,另一如靈蛇吐信一般,朝著那打出那拳頭的手腕出噬去。
大摔碑手,並非是浪得虛名,招招均有千鈞之力,崩山裂石如若等閑,闖蕩江湖多年,交手無數,經驗何其老道,一招攻敵所必救,一招打出了崩勁,即便不能對付得來那一拳,也能將那拳拍開,讓他有了躲閃的餘地。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李遠山做好應對的一刹那,牛剛那一拳已然迫近,盡在毫厘之隔。
下一刻,沒有那般肉肉相擊的悶響發出,而是‘劈啪啪’一陣骨骼碎裂似的脆鳴,一道人影如破布口袋一般橫飛而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赫然是正是大摔碑手李遠山。
一直手掌手背殷紅,另一隻不正常地扭曲著,號稱大摔碑手的一雙手掌,完全廢去,而人也早已在中拳的一瞬間,昏死了過去。
怕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那一掌分明先一步拍中了牛剛的胸口,那可是裂碑碎石的大摔碑手啊,為何那人避也不避,打中胸口就和被蚊蟲叮咬一般,反倒是自己手掌感覺了到鑽心似的劇痛。
完全地沒有意思抵擋之力,摧枯拉朽,犁庭掃穴一般,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牛剛一下衝過來打出了一拳,而李遠山很是配合地應拳而飛。而就站在他身側其他人竟然是絲毫地反應也沒有,在李遠山飛出之後,這才一個個大驚失色起來。
“好歹毒的——”滄州鐵拳湯七兒想罵一聲‘好歹毒的小子’,可是話還沒出手,便戛然而至,一拳打飛了李遠山的牛剛沒有停留,身子一扭,竟是又一拳朝著他直直打來,把他的後半句堵了回去。
剩餘七人這時完全反應了過來,知道了這小子不可小窺,得使出可看家本事,見得他朝著湯七兒撲去,紛紛回救。
呼——
湯七兒比之李遠山又差上許多,李遠山能憑感覺判斷了牛剛的拳頭不可硬接,而湯七兒卻是絲毫無覺,反而有種正中下懷的慶幸,他既然敢號稱‘鐵拳’,自然是對自己的拳頭有相當的自信。
“來得好!”湯七兒大聲一讚,一隻醋缽大的拳頭豁然而出,針尖對麥芒般,朝著打來的那隻拳頭打去,也不是湯七兒修煉的是何拳法,棱角分明的拳頭上居然反射出了金屬光澤,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鋒銳之感,好生地怪異!
下一刻,拳拳相交,沒有任何懸念地,又是一聲‘劈啪’爆響,湯七兒麵上露出痛苦之色,鐵拳敗退。
牛剛散拳成爪,一把抓了那敗退的鐵拳的,就好似老鷹抓小雞一般,‘謔’地一下,牛剛將湯七兒提了起來,任憑他拚命掙紮,也不能抵擋那洶湧而來的巨力。
而後,牛剛手臂震蕩,雷音勃發,將手中的湯七兒一把擲出,朝牛剛正麵救他而來的三人砸去,頓時間,四人摔作了一團,湯七兒身上還沒消退的雷音登時爆發,震散了三人渾身的氣力。
耳後三道勁風呼嘯,牛剛沒有絲毫猶豫,仿佛腦後長眼一般,回身就是一拳,拳力震蕩,拳還沒有近身,已經讓朝後背攻來的兩腳一拳勢頭一頓,三人頓時有種窒息之感,好似周圍的空氣都被那拳頭震散了一般,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