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梁殿山下,石陣之中,一場如火如荼的激戰正在進行中。,
“七師兄,這下麻煩了!”呂四九這一臉凝重地望著石陣中正在交戰的兩人,對著同樣是眉頭緊鎖的方去歡道,“沒想到小師弟出去一趟實力進步這麼多,這下咱們幾個不都是沒希望了嗎?”
“不一定!”方去歡目不轉睛地看著石陣中,或者更準確地說是看著在石陣正打得天昏地暗的二人,一個是查良峰,而與他打得旗虎相當,隻是堪堪落了下風的那一人,毅然正是牛剛。
這不應該,很不應該,實在是太不應該是了!觀戰地眾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珠,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交戰的雙方,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正在積極抵抗查良峰攻勢的牛剛,仿佛是想要在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胡去悲雖說多年不與人動手,但是年輕時練就的一雙眼力勁不失,反而越加地老辣起來。“小師弟出去一趟回來,速度如何提升了這麼多?”
“誰知道?”徐去缺搖搖頭,笑道,“咱們在算計人家,人家何嚐又不是在算計咱們,看來這回咱們是一起落盡人家的套裏麵去了,這回比武掙徒弟,你們準備拚了老命吧!”
石陣之中,給陣外眾人極大衝擊的牛剛,情形卻是有些不妙了!
雖然是早有預料,但是牛剛依舊還是忍不住對查良峰表現出得真實實力咋舌不已,還有自己與鍛骨之時大不相同,不然除了靠護身功夫硬抗外,還是真就是無處下手。
查良峰練得形意拳中的鼉形,鼉就是我們常說得鱷魚之屬,民間也叫豬婆龍,在水中最是凶猛,上了陸地來也是一霸。
此時,牛剛與查良峰正相隔一丈,相互對峙一股股致命地危機從一丈外的查良峰身上隱隱傳來,刺激得牛剛頭皮炸裂。就在之前那一招中,查良峰的一隻拳擊中牛剛的腋下,算上不久前擊中胸口的那一拳,再來一次這種一千五左右的重擊,按照約定,牛剛就要認輸了!
“小師弟,不錯嘛!能在我手下撐這麼久!”相比於牛剛繃得緊緊地心弦,查良峰無意輕鬆了許多,兩人之前並沒有真正交過手,所以牛剛速度劇增帶來的實力變化,並沒有帶給他太多的驚訝。
“哼!”牛剛沒有答話,冷哼一聲,繼續衝了上去。查良峰的鼉形講究的是以靜製動,在間不容發之際,發動致命一擊,牛剛顯然是被查良峰剛才那一句話刺激了,管不了什麼策略了,一頭衝了上去。
等到牛剛衝到了查良峰身前,迎來他的卻是早已蓄勢待發的一腳,這一腳叫做‘鼉龍擺尾’,在灘塗中休息的鱷魚,驟然遇到了攻擊,使得就是這一招,豺狼虎豹什麼的,就這麼一尾掃去,往往就是筋骨俱裂,換上野牛大象什麼,也是吃不了都得走。
情知中招的牛剛心中大急,馬上一個鐵板橋,身子往後一仰,想要閃躲那致命一腳,但是身體他仰下去了,半響沒有察覺到勁風從胸前劃過,反倒是感覺到了一隻手搭在自己腹部。
定睛一看,卻是查良峰正似笑非笑得望著自己,搭在牛剛腹部的那一掌懸而不吐,顯然是手下留情了,這一掌拍下,牛剛縱然是護身功夫在,怕也是要要吃一些苦頭了。可是牛剛絲毫沒有因查良峰的手下留情而有感激之意,反倒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你使詐!”不待這麼玩的,打就好好打,耍得這些歪門邪道幹什麼!
“我怎麼使詐了!”查良峰收回了懸在牛剛腹部的手掌,“這叫策略,隻是小師弟你一時不查,才會中招!”
“——”牛剛想要辯駁兩句,卻是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唯有打落門牙,往肚子裏咽。
剛才查良峰那一招‘鼉龍擺尾’,隻是個虛招,用言語刺激得牛剛送上門來,煞有其事地使出一招 ‘鼉龍擺尾’,逼得牛剛不得不躲,實際上隱藏在‘鼉龍擺尾’後麵的‘探海’一式,才是真正的殺招, 查良峰如此也是逼不得已,誰叫牛剛定下了靠和他比試來覺得大毛的歸屬,隻要用最快的方法贏得比武了!
不提牛剛這邊的憤憤不平,查良峰卻是舍棄了牛剛,朝著石陣外觀戰的大師兄徐去缺喊道,‘大師兄,數清了嗎,多少招!’
“六十三招,加上易筋下品附加的十招,算是七十三招!”徐去缺不參與此事,自然當起了裁判的工作。
無梁殿廟門口,赤方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大毛辦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一旁。山坡上,查剛等一群年輕弟子星羅棋布,同樣觀看者石陣內的交戰。
“師祖爺爺,二哥那麼厲害,怎麼會輸?難道那個查伯伯比二哥還要厲害!”看到了石陣中落敗的牛剛,大毛有些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