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突破境界,正是感悟最深的時候,牛剛不想浪費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現在是還是深夜,又是在田間,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攪他。
而且,牛剛的異瞳有預警的功能,萬一有什麼不對,遠遠地就能發現,所以牛剛也不擔心什麼。
繼續演練韋陀拳,牛剛如同得到了一個心愛玩具的孩子,愛不釋手,乘著自己的興致,將韋陀拳演練了一遍又一遍。
他明顯感覺,自己堅硬得像塊鐵錠一般的身體,隨著他一遍又一遍地練習,開始發熱,熱得連鐵錠都開始慢慢融化。
盤踞在牛剛腦域的心力,隨著韋陀拳的演練,自發先從腦域中流淌出來,自動運行,進入到牛剛的身軀中,與一直占據牛剛的雷音,水乳般交融到了一起。
不論是雷音,還是心力,都是牛剛自己的東西,不會有什麼抗拒之類的東西,而且牛剛隱隱地感覺道,二者的結合緊密異常,仿佛這二者天生本就是一體一樣。
融入的心力的雷音,壯大了幾分,發生一點不一樣的變化,,好似這心力是雷音的養分一般,雷音依舊是雷音,隻是——
雷音如水!
雷音如水一般開始慢慢地由骨骼朝著血肉滲透,一點一滴地改造著牛剛的血肉。
時間流轉,不知不覺,天已經蒙蒙亮,而牛剛依舊在不停地練拳,沉浸在自己身體的美妙變化當中。
“嗨!有人來了!”
一道低沉得聲音傳入牛剛耳中,牛剛豁然驚醒。
“誰!”
“我!”
“你是——敖冶!”牛剛心中大驚,敖冶不是在他的異瞳煉化空間,他怎麼可能出來。
“別磨蹭了,有人過來了,你要是不想被當成賊,就趕緊走!”敖冶繼續道。
牛剛抬頭一掃,現在正是豐收的季節,玉米上俱是沉甸甸地玉米棒子,地上還掉著十幾根被牛剛無意打落的玉米棒子,再加上正背著一個大大旅行包的牛剛,若是現在被人發現,可是真會被當成偷玉米的賊,都時候百口莫辯,那可就冤死了!
“往那邊?”牛剛分清了輕重緩急,不在猶豫,雖然不知敖冶為什麼能跑出來,但是對於鉗製他的手段,牛剛自信異常,不怕他翻天。
“往南!”敖冶道。
牛剛暫且相信他,施展開身法,如電射一般朝著南邊穿插,有了一夜修煉打底,牛剛的身法憑空多了幾分靈動,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茫茫玉米地中。
就在他遁走後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兩個拿著哨棒的年輕人出現在了牛剛一夜停留的附近。
“人呢?跑了?”兩人看著落了一地的玉米棒子和淩亂地腳印,失望道。
“算那小子跑得快!早就遠遠地看見那小子在咱家的玉米地裏晃悠,悄悄摸過來,沒想到還是被小子發現了!”一個年輕人歎惜道。
“那小子要是再敢來,一棒子打斷他的狗腿!”另一個年輕人發狠道。
“噓!好險!”一口跑出了二裏地的牛剛,攀上田間一顆大樹,遠遠地望向自己一夜練拳的地方,兩個拿著哨棒的年輕人正在查探這牛剛留下的蛛絲馬跡。
這麼遠地距離,牛剛可以清晰地看盡他倆,但是他倆確實看不到遠處的樹上有人,異瞳的煉化功能,牛剛還用不到,可是這附帶送個他的一副好眼力,可是讓牛剛受益匪淺!
“敖冶,出來吧!”定下心來的牛剛,對著空氣喊道,“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到是想出來,可是你也得讓我出來才行!”敖冶無奈的聲音傳入牛剛耳中,或者更準確地說,這聲音其實是直接傳入他的心中,隻是感覺上像是由耳中傳入。
“咦!你還在我的煉化空間當中?”牛剛差異道,他還以為敖冶不知用什麼方法逃出來了。
“當然,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沒有你的允許,我是永遠不可能從那裏出來的!”敖冶喪氣道。
“那你怎麼能和我說話,還能觀察到外麵的情況?”牛剛奇怪道。
“你以為我想?”敖冶的聲音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你沉入修煉之前,是不是潛意識想過什麼類似於警戒之類的事?”
“嗯!”牛剛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敖冶的聲音聽著都快哭出來了,“大千道友,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相當於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所以的一切都要受到你的控製,你的潛意識下達了警戒的命令,我當然得聽,護持你的修煉了!”
“這樣也行!”牛剛驚訝道,這異瞳帶給他的驚喜可是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