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清最後還是沒能耗得過雪花,答應了帶著她一同回邙山,不過兩人約好,雪花不能露麵,一旦被師尊發現,兩人的事情也隻能由曆清來說,她不能插嘴。小銀子看著兩人的交談,不由得感歎,自己這位師兄個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種事情,當麵肯定得答應啊,至於等到了邙山,要怎麼做,還不是全看雪花自己的意願了。哎,看來他是要被吃定了,不過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一個外人,也就不好說些什麼了。
曆清二人離開後,小銀子跟白癸在街心酒樓等著跟丁梓未和韓若會合,隻是一直等到那天晚上,都沒有等到兩個人回來,甚至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來。
小銀子看著外麵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心中不禁猜測兩人是遇到了什麼事,“他倆不會是出事了吧?”
“丁梓未是一門之掌,韓若雖說素來囂張跋扈,可也不是沒有本事之人,你大可放心。可能是遇上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吧,我們再等等,若是明日此時,他二人還是沒有回來,我們就不等了。”
小銀子回頭有些詫異地看了白癸一眼,她原以為他會說還不回來就出去找,結果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不等了!丁梓未就不管了,韓若怎麼說也是她的同門師兄,況且還是經過顧清風的同意派出來協助自己的。這件事說白了是小銀子的私事,邙山護短,非但不計較她隱瞞此事,還願意幫她一起找出殺父仇人,韓若雖說與她曾有過過節,可人家畢竟也並非刻意,況且也道過歉了,就這樣丟下不管,小銀子還是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說吧!”白癸就這樣把小銀子哄去睡覺,卻沒想到,第二天等著兩人的,又是焦頭爛額的一堆事。
到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兩人終於回來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並不算好的消息。丁梓未還稍微好點兒,韓若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狼狽,整個人灰頭土臉的,衣服也被什麼東西撕破了,手臂上還有傷痕,看起來十分落魄。見到小銀子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必須寫信通知邙山,以我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
小銀子看了一眼白癸,這才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碰上怪物了。”
小銀子想到自己自幼便被人叫做怪物,有些不好受,在人的心中,怪物便等同於妖,遂問道:“妖?”轉而又想,以韓若的見識,應當不至於用怪物來稱呼妖族之人,果不其然,韓若喝了口水便接著說道:“若是妖就好了。”
丁梓未這才接口說起了事情的經過:“昨日我與韓師弟一起先一步進入漢城,結果碰上了一位夫人過來求救,說是家中丈夫外出狩獵,結果在山中遇上了怪物,被那怪物弄斷了一條腿,不僅如此,回來之後便開始生起病來,整日嘔吐不止還神誌不清,而與他丈夫情況相同的,在他們村子裏還有幾人,甚至還有些人,進了山便沒再出來過。因為我二人身著仙門服飾,她偶然看到,這才求我們過去看看。我二人隨她去看了看她的丈夫,發現他是受了過大的驚嚇,隻是那條腿卻是救不回來了。那男子清醒之後給我們形容了一下他的遭遇以及那怪物的樣貌,聽起來的確不像是凡界該有的。妖若為惡,仙門便有肅清之責,因此我與韓師弟便按著那男子所言到了他遇上那怪物的山中。起初並無所獲,隻是待到黃昏之時,我二人思及街心酒樓之約,決定先回來赴約,卻在山腳之下,被圍攻了。那些怪物數量龐大,將整個山腳團團圍住,身手了得,身上卻並無妖氣,隻是他們下手極其狠辣,不留餘地,我與韓師弟跟他們纏鬥半宿,方才找到機會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