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妃,朕憐你生養艱難對你百般包容,而你太令朕失望了。”
“姐姐,您貴為貴妃要什麼沒有,妹妹知道姐姐厭惡妹妹,可孩子、為何要害了我的孩子!”
“我沒有……皇上,我是冤枉的!”
“姐姐,你就算再不喜妹妹,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我沒有!你自己保不住你的孩子,何苦要來害我!我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做過!”
“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兒好好地,若不是人禍不至於此啊!”
“賤婦冷氏,蛇蠍心腸,不配為人母,日後公主交由萱妃撫養。”
“皇上!不要啊皇上!茹兒還小沒有臣妾怎麼行,臣妾知錯了,請皇上不要將茹兒從臣妾身邊奪走,臣妾視茹兒為親生骨肉,沒有了茹兒臣妾怎麼活啊……”
茹兒生母隻是一名小小的良人,生下茹兒後不久就去了,皇上便直接將茹兒劃在了她的名下。茹兒從小就被她撫養,在那寂寞的宮廷裏,沒有茹兒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可那賤人不惜大費周章的陷害她,連自己肚裏的孩兒都能舍棄,皇上信了,讓她們母女分離。後來更是一步錯,步步錯,最後落了個不得善終。
她被禁足在落楓軒裏,見不到生人,連宮女都可以肆意欺辱她。她那時候沒日沒夜的恨著那賤人,想著茹兒,怨著孟長天。她一失勢,便是眾人的落井下石,真真是牆倒眾人推啊。那時候,也隻有皇後不曾輕賤於她,該有的份例從沒有短過,要不然她也熬不了那麼多年。
冷蓉沉浸在夢魘裏昏昏沉沉了好幾日,外麵的太醫換了一撥又一撥。王妃眉頭緊鎖看著躺在床上囈語不斷的冷蓉,一個勁兒的發愁,側妃遲遲不醒,太醫院也無計可施,再這樣下去母子俱亡是遲早的事情。有道是七活八不活,可這胎兒現在才六個多月,依舊無法引產,這可怎麼是好。
王妃左思右想也不知側妃是著了誰的道,那一日側妃接見了張雨萱後便昏倒了,高燒不斷夢話不停,就不曾清醒過。王妃就直接將張雨萱鎖在了私獄裏,下令搜查張雨萱的寢室,原來不過是病急亂投醫,誰成想還真讓她找出了些東西來。
那麼一大塊麝香,還是上好的當門子,不知道能害了多少人。關秋夢想想還覺得後怕不已,要是冷蓉用了這害人玩意兒,別說是胎兒不保,冷蓉自己也會吃大罪。而她手上出了這麼大錯漏,王爺怪罪她是一定的,冷家也必不會放過她,到時交好不成交成仇,這幕後之人真是好狠的心腸啊。她未曾走漏過消息要抱養孩子冷蓉便已然成了這副模樣,要是消息走漏了豈不是要更為陰狠,關秋夢不自覺的覺得來人是衝著她和她身後的關家來的。尤其現在時局敏感,更是大意不得。
張雨萱口口聲聲說那麝香與她沒有關係,定是有人陷害。可這東西是從她房裏搜出來的,鐵定跟她脫不了關係,還是先關著再說。其實這回是王妃想多了,冷蓉隻是因為自己的心病,才會昏迷不醒。
又過了兩日,冷蓉卻還是老樣子,隻是這時,廣安王爺卻回了府。
自從聽說冷蓉有恙,廣安王爺就坐不住了,他及冠多年膝下空虛,不如其他兄弟子息旺。好容易冷蓉有了身孕,他不知道有多激動,可現在府裏卻來人告訴他,冷蓉昏迷不醒,母子性命垂危。不消片刻,孟長天便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