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夫如此,該是讓多少人豔羨哪?
“太一。”她輕輕推開太一,執起冰魄劍,令其淩空立在他們身邊,“把曜日刀放在冰魄劍旁邊。”
太一點頭應道:“好。”
秦夙華右手一揮,冰藍色的冰魄劍劃破長空,轟然長鳴,鏗鏘之音讓人為之一振!
通體紅色的大刀如同彎月般,恍若最耀眼的鑽石,不,這把刀比鑽石還珍貴,獨一無二,她指著兩把相對淩空,盤旋於空的一刀一劍。
“這兩把兵器代表著我們彼此。若是有一日,曜日刀毀,冰魄劍滅,那便是我不再愛你了。”
她沒有同意成為他的妻,但是承認了她愛他。
他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太一的目光追隨著她,不再有半點想要去看世間風景的意思,天下間的風景與她比起來,已然不再重要。
“刀劍若毀,那便是我們的緣分真的盡了。”太一心裏明白,夙華所言,唯有在一種情況下能夠兌現,那便是他們真正拔劍相向。
世間能毀了曜日刀的東西,唯有她的這把冰魄劍。
陡然間,一陣急促的聲響傳來,兩件兵器轟鳴,盤桓在他們周身,旋轉著,激烈相交,迸濺出的火花四濺開來。夙華心中一動,難道說這兩件兵器還有什麼淵源不成?“你的曜日刀,可是生出了劍靈?”
太一凝重地看著兩件絕世神兵自相打鬥,在沒有主人的命令下,竟是爭鬥起來,怕是兩者誰也容不下誰,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曜日刀對她那把劍的極度不滿。
天下間不乏神兵利器,但恰恰是這兩把兵器的屬性過於激烈了些,天下至冰與天下至熱,乃是兩個極端。
縱使如此,他和夙華,不也是衝破層層阻礙,聽到了內心深處的渴望嗎?
“是的。”他低低地笑了,“看來,他找到自己的新夥伴了。”
聞言,夙華竟是嘴角抽搐,她的那個劍靈,她自己都駕馭不好,不過看樣子,太一的情況和她也差不了多少,否則這兩兵器絕對是不會在他們沒有允許的情況,自行打鬥。
“不管他們,夙華,你剛剛說得,我記在心裏,我知道我說多少承諾都是徒勞,但有一點我希望你記住,我,太一,不論是生是死,就隻愛你一人,不會再有其他。縱使因為別的原因……”他想到夙華當年所說的天道,又想起大哥和他說的那些話,眉頭皺緊,驟而舒展開來,“我的心裏隻有你,我保證,不會做出半點對你不利的事。”
夙華怔然,她不敢做出承諾,因為承諾對於她來說,太過沉重,她的感情承受不住,她的思緒會飄向未來。
隻是笑著說:“謝謝你的信任。若是如此,我倒是不怕你背叛我了。”
太一分明看到,她帶笑的眼裏,閃著的,是名為蒼涼的神色,那根刺痛了他心髒的刺還是疼痛,雖然隻是輕微的痛,但卻變成了無法拔出的刺。她還是這樣啊,就算他給出了承諾,她還是不能相信他,罷了,誰叫他愛慘了她呢?連她內心的蒼涼,他都為之心疼。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永不背叛。”
他笑著攬著她,不動聲色地將內心的苦澀掩蓋,給她的,依舊是燦如陽光的笑容。
“十萬年一次的巫族大會,你記得來。”
她是人精,怎麼看不到他眼裏的痛色,卻是如同情人的相約般,邀請他來巫族。
他怔住,以往妖族從未參與過巫族的大會,這是巫族族中的事,妖族過問便是逾越規矩。可是她卻是欣然相邀,果然還是個孩子,還不知道妖族是不能出席的。
可是他卻說:“能夠見到你,我定然不會錯過。”
“是我的成年禮。”她補充了一句,雙頰染上了紅暈。
太一詫異,像是驚嚇到了,“你還沒成年?”
“啊,真的是很糟糕呢,我還沒成年。”秦夙華說自己沒成年的時候,那可是相當羞澀的。
“巫族是怎麼算年紀的?你怎麼會沒成年?”
她搖搖頭,少有的天真爛漫模樣,“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祝融哥哥說,要在巫族大會上給我辦成年禮,所以,你一定要來。”
“好,我一定去。你放心。”就算不能正大光明地去,他也要找個身份。
兩人又說了幾句也知道不能再磨蹭下去了,其他人應該需要他們的幫忙。所以,夙華發動水靈珠的功效,將河流凍結成冰,踩在上麵,就像是走在平地上。太一心裏感動不已,她竟是還記得自己不能下水。
不過這也太耗費靈力了吧,但是夙華偏偏不收起來,她說:“難不成還要我抱你過去?剛剛都沒見你這麼怕水,怎麼現在倒是怕成這樣了?”
“姑奶奶……”要他怎麼回答?說他見了美人在懷,什麼都忘記了,可是現在呢?他是見了這些水花就想蒸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