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他真的又氣又怒又無能為力。
被霜華抱住的錦曦,不管是身體,還是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那就那樣,放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身體,隻是一個行屍走肉,那樣的淡然,淡然得讓霜華恐懼,讓他害怕。
他等不了了,他不能任她就這樣下去了,時間真的不多了。這一刻,霜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是自己被魔力侵擾了,他一把就抱起錦曦,往錦曦的房間走去。
他們兩人來到這裏,都是分房住的,一個在最南邊,一個在最北邊,中間相差無數的房間。可以說,除了特殊情況,比如像剛才霜華從後麵抱住錦曦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肌膚之qin。
這一次,霜華發誓,他做這件事,不是荒唐的。對於碰不碰她這件事,他已經考慮了將近一年半了。多少次,強忍住,告訴自己,她不願意,他絕不碰她。
可是,如今,他等不了了。
她在這樣憋下去,別說半年,或許半個月都撐不下去了。憂慮哀傷成疾,可比外傷難治得多。他不能容忍她在這樣下去,即使,他這樣做,是錯的。
錦曦在他強力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到他要幹嘛了,可是,她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或許,她感覺自己是真的死了,也就一個魂魄飄蕩在這裏。有人說,一個人,整天想著死,有一天,她就真的會死。
或許,她就屬於這樣的類型。在夜邪情離開的那一刻,她就跟著夜邪情一起死了。
如今她活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為了跟某人說一句話?為了那出世的煞天?是還在割舍不下?是還在眷戀這塵世?還是不甘上天對她命運的安排?
也或許都吧!
霜華將錦曦抱到床上躺下,就在要強行吻上去的那一刻,錦曦突然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話:
“你是我的師父!你得記住,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
霜華身體一僵,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緊緊的盯著身下的人。
她深紅的眼眸,潔白無瑕的皮膚,殷虹的朱唇,一切近在咫尺。可又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冷冽的麵容真如早上的露珠映著雪,幹淨,明澈,美得令人窒息的同時,又冷得讓人骨髓一凝。
霜華見她說話,心中原本是欣喜的,可當聽到她說的是這麼一句話時,就如同興奮的時候,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潑到頭頂,澆透了全身,涼透了心。
錦曦對視著霜華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不知為何,此刻,明明什麼也沒有。可是,她心口處卻是莫名的緊張,她竟有一絲的膽怯。
話說出口後,她才想起,自己曾經說,她不拜師,她沒有師父。而現在,她又說他是她的師父,這不是她自己一直在獨角戲嗎?他從未回過她,又或許他對她的話從未當真過呢?
她想要避開他那炙熱、深邃又帶痛惜、無奈的美麗眼眸,可是又如被攝了魂般,身體不能被自己所驅使。她隻能緊緊和他對視,呼吸著他呼出的帶溫度的氣,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還有那種皇族至高無上的尊貴氣息。
見他遲遲不離開自己,錦曦感覺莫名的尷尬,正想要用什麼方法讓他離自己遠一些時,她想起,他曾經說過,他是她的師父,是當著換世神、天帝、三哥等,所有人的麵說的。所以,不可否認,她瞬間又大氣凜然了起來,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視了起來。
霜華沉默了良久,麵色有所緩和。可他並未放開錦曦,而是更加的湊近錦曦的臉龐,僅僅留一指的位置。嘴角危險笑道:
“你曾經帶著夜邪情,在天帝和其他人的麵前否決了我。”
霜華緊緊對視著錦曦那有些緊張的深紅色眼眸,繼續強勢的道:
“你忘了嗎?你多次否認我!一開始,我還當你跟我鬧脾氣,可是,那天,我當真了。”
錦曦被他的話說得心虛,可是,心裏又要強得緊,偏偏倔強和和他對視,隻見他微微飽滿的朱唇繼續霸道的道:
“你不是失憶了,不記得我了嗎?”
“怎麼現在又如此的想要和我保持距離?”
霜華並不打算停止,而是繼續連珠帶炮的道:
“你這樣,會讓我認為,你故意裝作失憶,隻是為了想要遠離我。還有,你如果真的失憶了,忘了一切,現在,怎麼又可能想起我是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