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曦來時,中央皇族端木一家的人都沒有在場,所以,錦曦便沒有見到他們端木家的任何一個人。
等到她開始暈時,他們才出現。
此時的錦曦,已經昏睡了,錦軒見今天的她,太不同尋常了,心裏隱隱感覺不好。
當下就放下杯子,輕輕拍了拍趴在玉桌上安然入睡的錦曦。眾人見錦軒如此,也停了下來。
“曦兒?”
“曦兒?”
“五妹?”
連喚三聲都無任何反應,錦軒和夜邪情就急了,心裏暗想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周圍的人見這一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都將目光聚朝他們的方向。
遠目看去,隻見錦曦被夜邪情扶了起來,沒有半點清醒的痕跡,眾人暗想:“這帝姬的酒量不可能那麼差吧!那一點小酒,怎麼能讓一個神醉成這樣?”
夜邪情此時是真的急了,因為,她昏迷不醒的情況已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是因為太累,偶爾會睡睡,可是目前昏睡的情況越來越頻繁,這讓他的心驚慌不已。
不懂醫術的他,遇到這種情況,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心力交瘁,卻是無能為力。隻能趕緊拉住錦軒,急切的道:“先送她回房,然後趕緊宣太醫來看看。”
錦軒見夜邪情麵如有些慘白,光潔的額頭似乎也冒著虛汗,立馬就大腦空白了,渾身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還好夜邪怡正常,趕緊喚了一個身旁的侍女去宣太醫,自己立馬起身,帶錦曦回房。
夜邪情橫抱起錦曦,當下使用修為,和夜邪怡一起消失在原地。這時,錦軒這才迷迷糊糊的回過神來,趕緊將宴席交給他們的大表哥歐陽常宮,自己也踉踉蹌蹌消失在宴席中。
霜華見如此情況,也猜到了什麼似的,和瑾瑜一起跟了去,淩澈則立馬就宣了資研神醫,一起趕過去。
天西的陽春三月,隱隱有些微涼。桃花已敗,梨花、櫻花、杜鵑花開得正好。
錦曦醒來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夕陽穿過窗前的櫻花,斜斜射入屋子,慘淡的光暈,似乎是夾雜了無數的蒼涼。
錦曦睜開眼睛,見房間裏空無一人,安靜得似乎隻有她自己得呼吸聲。腦海中出現的盡是夜邪情,這一刻,莫名的惶恐纏上心頭,就怕他出了什麼事似的,心中極沒有安全感,恐慌的讓她手忙腳亂。
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的心裏隻容得下他一個人了,他不在,似乎心也空了。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感覺有無窮無盡的失落。
她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睜開眼睛就看著他坐在她的旁邊對她笑,她喜歡他給她的那種充實、滿足、幸福、心安的感覺。
當下,立馬翻下床,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是否舒服,兩下穿好靴子,就往外麵跑去。
門口的兩個粉衣侍女見她出來,趕緊躬身行了一禮:
“帝姬”
錦曦見有人,立馬就停了下來,趕緊拉住一人就問到:“三哥呢?三哥他們哪裏去了?”
她已經習慣了叫錦軒三哥,如今,索性也懶得改了,改了也失去了原來的味道。
侍女感覺到她拉住她的那雙手冰冷至極,立馬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恭敬的回道:“天帝在前廳商量要事。”
錦曦聽見,立馬就湧動修為,迅速朝侍女口中的前廳飛去。
她擔心他們會對夜邪情說一些不該說的,做一些不該做的,激怒夜邪情,讓他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煞天之力,她得趕緊抓緊時間。
就在十萬火急的衝入前廳門口的那一刻,錦曦撞上了一個正要踏出門口的白衣人。
速度太快,一下子沒有停住,直接就撞在了他的懷裏,若不是那人扶住她,她可能習慣性的撞過他,然後跌在地上。
錦曦反射性的也拉住霜華的手臂,抬眸看去,隻看見了那人優美、白淨的下巴。
扶住霜華的手臂,錦曦慢慢站直身體,入眼的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夕陽照在他那驚華絕世的臉龐上,加上眉心那一朵銀藍色的天印,瞬間讓那張原本就好看的臉龐美得夢幻。
對上他那深不見底的深藍色眼眸,錦曦隻感覺,這一刻,她要窒息了。心跳似乎瞬間就一個眨眼幾百次一樣,看見他那漂亮的眉心有了細細的溝壑,錦曦這才跳開他,連忙躬身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連她自己都被撞了疼得想要咬牙,更別說被她撞的人。
連說三個對不起後,趕緊越過他,舉目墊腳四處眺望,隻希望一眼就可以看到那個紫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