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秒,她微微點頭。
霍峻熙於是攔腰將她抱起,走進房間,這一會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想,隻想要感受她的芳香、她的氣息、她的反應……
唐蜜兒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流淚,而且她也早已習慣了他的陽剛,隻是,麵對一個不再願意相信她的男人,就是感到心好酸、好酸。
看見她流淚的霍峻熙不知打哪兒生出一股怒氣,不再考慮她的感覺、不再關心她是不是能承受,隻是恣意的進出她的身體,隻在乎自己的快感,畢竟是她先折磨他、折磨她自己,從來就不是他的問題,不該怪他冷血、沒有人性。
雙手死命的抓著床單,唐蜜兒有種被淩辱的難堪,但她沒有任何抱怨、抗議的舉止,隻有靜靜的流淚承受。
發泄完之後,霍峻熙冷靜的穿起衣服。
“我明天會叫會計把所有承諾你的錢彙進你的戶頭,那些專業經理人也很快會回到你的服裝公司上班。”他淡淡的說道。
“但是孩子——”
“結束了。”他沒有看她,“唐蜜兒,一切都結束了,你已經賺到了你想要的了。”
“我不用幫你生小孩了?”她困惑。
“永遠都不用了。”他有些感傷。
“那你還給我錢?”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無功不受祿,”唐蜜兒不想白白收他那麼一大筆錢,“霍峻熙,我是夏的願意——”
“那你臉上的淚是什麼意思?”
“我……”她語塞,仍舊不敢將心裏真正的感覺說出口。
“好歹我們曾是男女朋友妹的關係。”他嘲諷的說道:“而且我又拿走了你的第一次,所以這筆錢你拿得心安理得,我也不會再來煩你了!”
“你又要回紐約?”她有些焦急的抹去臉上的淚水,“你真的……”
“我以為你會很開心。”
“我——”
“唐蜜兒,我可以忍受你的不情願、你的委曲求全,但是不要再在我的麵前演戲,你不僅自由了,還得到我承諾給你的報酬,就把真正的你表現出來吧!”他冷冷的說。
“別把我形容得像是什麼工於心計又冷血的表子!”她顫抖的說著。
“你不是?!”
“我不是!”
“那算是我誤會你好了。”他拿起他的西裝,“但不管你是不是,我都無所謂了,唐蜜兒,哀莫大於心死,我真的受夠了。”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她的房間。
……
為了展現她的氣勢和憤怒,裘璐把一袋整整四百萬元的鈔票重重的摔到陳浩然的辦公桌上。
“數一數,看看有沒有少一張。”裘璐神氣的說。
陳浩然看著她,他對那一袋錢完全沒有興趣,隻想知道錢是從哪裏來的。
“你把自己賣了?”他的眉頭糾緊。
“我沒這麼好的價錢。”
“那這些錢……”他指了指袋子,“多少?”
“四百萬,多的給你當利息。”她很豪氣又阿莎力的表示,“你不是叫我盡快籌錢還你嗎?我做到了,現在我不再欠你一毛錢!”
“不會是銀行借你的吧?”
“不用你管。”
“是那個小開嗎?”陳浩然犀利的推測,“他借你現金,好讓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我就是要讓你看到白花花的鈔票!”
“所以……你轉移目標了?”
“陳浩然,我並沒有轉移什麼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硬扣我罪名,我明明不想這樣,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而我做到了!所以我們現在可以一拍兩散。”裘璐轉身要走。
還來不及把手放到門把上,陳浩然已經幾個大步的搶先,擋住辦公室的門,他用一隻手撐在門上,存心和她耗下去。
“嫌利息不夠多嗎?”裘璐質問。
“你以為這樣就什麼都一筆勾銷了?”
“難道我還欠你什麼嗎?”
“錢的事好解決,但是情呢?”
“情?”
“我對你付出的感情呢?”陳浩然開始耍賴,“裘璐,你要和我算清楚,並且全數還我!”
“神經病!”她低咒。
“我是說真的。”
“那麼你就是真的神經病!”她想要推開他,“陳浩然,我這個人是不受威脅恐嚇的,你以為隨便說說我就會被你吃定?!你錯了,我欠你的從來就隻有錢!”
陳浩然和裘璐以雙眼與對方交戰,好像在比較誰有真心、誰重情義。
“讓我走!”裘璐命令他。
“做不到!”他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可以不收這四百萬,讓你永遠都是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