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兩個月前就想要並購我們關氏?”關震東倏地站起身,焦躁的來回踱步,“你說得對,如果不是跟咱們有仇,他沒必要兩個月前就開始處心積慮的想搞垮我們,但是,我從來沒聽說過爸爸生意上往來的對象中有叫艾克斯的。”
“真的沒有?震東,你再仔細想想。隻要找出原因,我們就能對症芐藥,找出解決的方法。”唐蜜兒也站起身來,“老經理三十年前創業初期一起投資的那些叔伯呢?都沒有姓與艾克斯有關聯的?”
關震東瞄了一眼唐蜜兒,又想了想,才肯定道:“沒有。當初和爸爸一起創業的叔伯隻有三、四位,到現在都還是公司的小股東,每一個我都認識,確實沒有認識艾克斯的。”隨後他一個勁的搖頭。
“那麼,在這之後生意上往來的對象呢?”
“應該也沒有才對。”關震東皺著眉頭,道:“雖然十一年前爸爸開始集資並積極讓關氏成為上市公司時我都還在讀書,但我接手關氏也已經幾個月了,什麼往來的客戶我會不清楚呢?”
“可是,艾克斯不會無緣無故誣蔑咱們啊。”
“該死!”關震東詛咒著,“如果咱們真和誰結怨,公司的老臣大多不在公司了,我找誰問去?”
倆人對望了一眼,唐蜜兒立即脫口而出,“劉叔!劉叔一定知道!”
關震東抿著唇,點頭道:“沒錯,劉叔跟著爸爸最久,發生什麼事,他一定比誰都清楚。”
“可是……可是劉叔病了呀!”她急得咬著手指,“之前,我去醫院看過他老人家,情況已經不太好了,前兩天,我打電話問劉叔的媳婦,她說劉叔手術後一直昏迷,根本無法說話。”
“唉!”關震東再次重重歎氣,“這該怎麼辦?難道要咱們不明不白的一直處於挨打的地位?”
唐蜜兒緩緩坐了下來,“不,也許有個方法可以知道原因。”
“什麼方法?”
“直接問艾克斯。”她冷靜的道。現在隻有直接去問他,才能得到答案了。
聞言,關震東搖搖頭,不表讚同,“但你今天不是已經和他正麵交鋒了?他若是想說,早就給你答案了,又何須將咱們耍得團團轉?”
“可除了這個,我們再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來了。”唐蜜兒顫然的吸了口氣,“震東,這樣吧,我一方麵發短信給劉叔的兒子,向他問問看,另一方麵,我再找機會去見艾克斯,把事情問個清楚。”
“不行!”關震東皺起眉頭,“發短信固然可以,但是你今天已經受了不少氣,我不準你再去找那個臭小子無端受辱。”
“震東,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女孩了,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打倒。”唐蜜兒握緊拳頭,指甲刺進掌心,令她感到一陣刺痛,但她必須藉此加強自己的決心。
關震東擔心的望著她。他直覺唐蜜兒有事瞞著他,但他十分明白她外柔內剛的脾氣,除非她願意,沒人能讓她改變心意,或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於是關震東轉移話題。“對了,蜜兒,我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
“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需要冷靜冷靜!”
“分開?為什麼?”她不認為關震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談分手。
關震東歎了口氣,“最近事情這麼多,我根本無心再繼續講公司經營下去,但這個公司之於你不同於一般,我們關氏與各大金控的負責人或第二代幾乎都有聯係,所以我會將公司留給你。”
“我知道了。”唐蜜兒當然也不想這個時候還談什麼感情上的事情,事實上,自她一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就對未來感到無望了,但關震東說得對,他們根本不適合在一起。
“你也累了一天,上樓去休息吧。”關震東有氣無力的揮著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唐蜜兒默默點頭,走上樓梯。看著關震東無肋沮喪的模樣,她的心揪成一團。
沒錯,她一定得再去找霍峻熙試一試。
霍峻熙曾徹底的打倒過她一次,當年她隻是個無助的小女孩,隻能哭泣、怨懟,最後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安排,但這一次,他想擊垮的是整個關氏,她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關震東是她的生命,就算是以卵擊石,她也絕不退卻。
反正她已沒有什麼好損失的了,不是嗎?
自從那天和TG開會後過了一個星期,她依然還沒有理清什麼頭緒,麵對霍峻熙,麵對關震東,她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