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對那些親吻他、挑豆他、頻頻對他送秋波的老相好都沒說什麼了,他幹麼為了她而口不擇言的說什麼前任男朋友、前任情夫的?她又不像他是個花花公子、是個到處留情的浪子,他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追求?風度?順其自然?他說得可好聽呀!一遇到事才不管什麼禮義廉恥智仁勇的哩!男人說的話全是狗屁!
“我說最後一次,上車!”關震東在她身後嘲她吼道。聲音中明顯聽得出他的壓抑。
唐蜜兒將它當作耳邊風,如同沒聽到般的繼續走著,她才不要理他呢!
突然間一陣引擎聲響起,她隻覺一陣風從身邊呼嘯而過,就見一輛車從身旁掠過消失在前方不遠的彎路上。
他竟然膽敢將她一個人丟在半山腰?該死、天殺的關震東,他怎麼敢、怎麼可以……可惡,該死的關震東!
唐蜜兒轉頭瞪著空蕩蕩的馬路,漆黑的四周加上呼呼的冷風,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恐懼,現在她該怎麼辦?為什麼要賭氣跟自己過不去,看她現在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
環抱著自己單薄的身子,唐蜜兒開始覺得冷了,如果再沒有來車的話,她鐵定會凍死在這裏的,可是如果真的有來車的話她敢貿然上車嗎?回頭往回走,她不知道走多久才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向前走,或許關震東有點良心停在前方等她,可是如果沒有呢?
可惡的他、該死的他、天殺的他!他怎麼可以留下她一個人站在渺無人煙的半山腰上?她該怎麼辦?無助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的滑落眼眶,唐蜜兒忿忿地將它抹去,討厭它所代表的脆弱與無助。
驀然間,一道刺目的車燈從前方射向她,唐蜜兒一時受不了的閉上眼睛,臉上的淚痕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上車。”來車停在她身邊,車上傳來她熟悉不已的男人的聲音,是關震東。
抹去臉上的淚痕她默然無語的坐上車。
“對不起。”車子在沉默中走了一會兒後,關震東倏然開口對她說,而唐蜜兒則沒有說話。
“誰要你說對不起了?”關震東煩躁地低斥。“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被嫉妒衝昏頭的一天,我想我可能比自己所知道的還要在乎你。”他自嘲的說。
唐蜜兒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他是個處處留情的浪子不是嗎?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別隻顧著哭!”
“我……嗚……”她一開口,眼淚又掉個沒完。
“別哭!”他見不得她掉眼淚,又氣惱她不肯對他敞開心房。
“嗚……”見他臉色難看,唐蜜兒不敢再哭出聲,貝齒死咬著下唇,教他看了更加不舍。
“唉,別咬了……這樣不疼嗎?”他看得好疼,為她心疼。
唐蜜兒愣愣地任由他的手指分開她的唇齒,然後看著他的俊臉越靠越近,記憶深處的溫度再次烙上了她……
“你不會在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吧?”好一會兒後.她看著他問。
淡淡一笑,關震東沒有回答她,“原諒我剛剛的無禮取鬧與不可理喻了嗎?”他問。
“那要看你今後的表現。”她瞪了他半晌後不置可否的說。
“還是男女朋友?”
歎了口氣,唐蜜兒點了下頭。不管是報仇也好,演戲也好,或者她已經深陷情網,要她就此放棄她做不到。
沒有抗拒、沒有生氣,她讓這男人恣意地親吻著她,偷偷享受被人嗬護的幸福。她這樣是不是很卑鄙?
“嗯……”
透不過氣的姣喘瞬間擊潰他的意誌力。關震東明知道不可以,還是情不自禁地加深了這個吻,雙手在她纖細的身軀上流連忘返。
他沒忘記躺在他身下的她有多麼美麗,每當想起那幅景象的時候,裕望總是排山倒海而來……
他想要她!好想要她!
“嗯哼……”唐蜜兒雙手繞過他的腋下緊緊抓住他的背,纏棉的熱吻讓她雙蹆發軟,不由自主地依賴著他。
唐蜜兒沉醉在他溫暖的親吻中,沒有抗拒這樣逾矩的觸摸,直到他大手更進一步,才讓她倏然找回理智。
“啊!不、不行……”她趕緊推開他,背過身去整理淩亂的衣衫。
天啊!她竟然跟他……為什麼對象換成是他,她就這麼容易意亂情迷呢?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的……”關震東好不懊惱。她正在難過,他怎麼可以乘虛而入?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女人如此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