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你很努力地在記錄我的行蹤。”
唐蜜兒吐吐舌頭,“跟你銬在一起習慣了,沒銬在一起反倒有些不適應,隻好跟在你身後。”
霍峻熙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這張俏儷的臉蛋,“你是在告訴我,你還想跟我銬在一起?”
“不,當然不是,隻是……”唐蜜兒支支吾吾地,滿臉通紅道:“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腳嘛,它就是想跟著你走。”
“我以為它是受你的大腦指使。”
小女人潤潤幹澀的唇,“它這會兒不聽話了嘛。”
“那我有個好法子,你可以找副腳銬銬住它,它應該就會聽話了。”
唐蜜兒柳眉一擰,“你在開玩笑吧?”
“不是,我是告訴你,如果你不管好自己的腳,我們飯店的房間相鄰,也許哪一天你醒來,會發現自己的腳被銬在床腳,動彈不得。”
“你不會那麼惡劣吧?”她交纏著十指問。
“如果那是惟一可以保護你的方法。”他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自己也不禁感到錯愕。他幹嘛保護她?中情局跟聯邦調查局的人一定也在保護她,他何必為她懆這個心?
“保護我?幹嘛保護我?”唐蜜兒一臉地霧煞煞。
男人撇撇嘴角,將那莫名其妙竄進腦袋的念頭扔到一旁,“總之,別跟著我,如果你還想平平靜靜過生活的話。”
“你是在暗示我有危險是不是?”
“你既然不笨,就做點聰明人該做的事。”霍峻熙僵硬地扯動嘴角。
“閃人嗎?”她笑笑地問。
“沒錯。”她一臉冷峭。
“那可困難了,我早打定主意跟定你了。”她得意地說。
“我討厭讓人跟!”
“我知道,所以我是主動跟隨。”
“別嘻皮笑臉地,我有要事要辦。”
“我可以幫忙啊,我多少也有一些……呃,情報人員的細胞嘛。”
霍峻熙睇視著她那張眉開眼笑的麗顏,瞧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他倒替她感到汗顏起來。
他的目光飄向路旁的兩排商店,隨便這麼一掃,入目的有,倚靠在路燈柱子的閱報人、坐在露天咖啡座,啜飲咖啡的兩名男子、賣紀念陶器的商人,還有坐在車內,佯裝小憩的駕駛人
這些都不是簡單人物,他相信他們都別有用心,而撇開這些人物不談,路上還有幾名他們盛天盟的弟兄分別與他們擦身而過,以防發生突發狀況時,能及時地保護他的安全。
這麼多的特殊分子在唐蜜兒的身邊來來去去的,她的哪一條神經、哪個細胞發現了?
霍峻熙一回到飯店,便打開筆記本,召開盛天盟內部的視頻會議,告知他跟烏拉索的對談內容。
“紫冰丸跟NMD,他要的東西全是無價之寶呢!”卓越俊臉上滿是思索。
“若隻是要NMD,我還能理解,那牽涉到國家大事,但紫冰丸呢?那是一顆救人的藥,而且隻能救一個人,他想救誰?”韓洛雨則是一臉困惑。
“想要知道答案不難,烏拉索在尚未被美方揭穿雙麵間諜的身分之前,大都在俄羅斯及鎂國出入,所以我們朝這兩個地方下手,一定可以找到答案。”霍峻熙點頭道。
聞言,韓洛及卓越皆露出一抹打趣的笑容。
“話說回來,熙哥,你的自製力還真不是普通地強,唐蜜兒僅著一條浴巾跟你同床共枕了半個月,你竟連親也沒親她一下!”喜愛女人的韓洛,很難理解有個水當當又幾近全倮的女人躺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那個男人卻能無動於衷?
白癡!卓越送給他一記白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找罵挨嘛。
“我不是你!”聞言,一肚子火的霍峻熙自然沒有好臉色,一臉鐵青,“更何況,被自己信任的摯友設計,心中的怒火過熾,裕火自然燒不起來,也就不會想碰那個隻圍一條浴巾的女人。”
“我們也是為你好,熙哥。”
霍峻熙對他們的好意才不領情,他咬緊牙關怒道:“你們在跟另一半談情說愛,甚至做床上運動時,我沒有過問,也沒有插手,因為這是你們個人的隱私,可你們卻沒有將心比心地和我有相同的想法。”
“那是因為我們知道你一直無法漠視那個鎂國前妻吧,如此下去,你會被唐蜜兒拋棄的。”卓越平靜地看著他。
“哼,你們終於想起正事了?那她這會兒人在哪裏?”他嗤之以鼻。
“烏拉索將她藏得很好,就如同當時我們將你和唐蜜兒藏得很成功一樣,不僅烏拉索找不到你們,就連中情局及聯邦調查局的人也找不到你們。”韓洛這一席沾沾自喜的話,自然又引來卓越的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