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喜悅的低頭。“是兔子。”
“喜歡嗎?”霍峻熙會心發笑。
“它們與動物園中的兔子不太一樣。”
四周一片寧靜。
“它們跑得好快,又跳得好高。”唐蜜兒目瞪口呆,她張著嘴,用手指著。
“要不要我捉一隻給你玩?”
“不!不需要!”她搖頭道。“野兔好溫馴,不像毒蛇……”
“我打賭你還會見到更令你膽戰心驚的動物。”
“別嚇我!”她揮拳想揍他,卻被霍峻熙握住她纖細的粉拳。
“不是嚇你,我說的都是事實。所以,越入深山,你越要乖乖聽話。”他正經的說。
“是的,藍眸主人。”她不敢抗命。
不知為何,她總是很喜歡稱他“藍眸主人。”
“現在我要去撿柴,至少二十分鍾才會回來,你可以先去洗個澡,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喔,原來你嫌我又臭又髒。”她抗儀道。
“我是怕你會受不了我的魅力,要你去衝個澡,清醒清醒。”他揶揄。
“是嗎?”她不以為然道。”好吧!誰叫你是主人呢?”她的心口不一完全寫在臉上。
霍峻熙快速親吻她一下。“寶貝,快去!”他溫柔道。
看著霍峻熙走遠,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剛剛居然是他們入山以來的第一次和平相處。
洗過澡後,真的舒服多了,長久的疲憊也消失了大半。
唐蜜兒披著一件軍毯,霍峻熙抱著一堆木柴走過來,他添入兩根木柴,望著它們燃燒。
“不錯,你看起來幹淨多了。”
他也迅速脫掉衣褲,跳到溪邊清洗,唐蜜兒把軍毯蓋在頭上,連瞧也不敢瞧。
“拜讬,真是青澀小女孩。”他嘲笑她。
她不服氣的抬頭。“我是懶得看你!”她嘴硬地反駁。
一抬眼,她的視線就盯在他發達健闊的背部,她頓覺口幹舌燥。他突然轉過身,光倮姓感的腹肌,一路蔓延到腰邊,她忽然芳心大亂,趕快調開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隻見他赤倮著胸膛,頭發也濕閏的覆在頸後,還好,他穿了件長褲。
他們隔著營火坐著,吃著烤魚、野菜、白米飯,但兩人都悶不吭聲,霍峻熙首先打開僵局。
“午餐好像少了肉,我來表演一下我的拿手絕活,我煮蛇肉給你吃,如何?”
“蛇肉?”唐蜜兒口中的飯差點吐了出來。
“是的,蛇肉可口鮮美,我保證,隻要你吃一口,一定會愛上它。”他麵不改色的拿著小刀,準備把剛剛殺死的蛇割成兩半。
“不!”她大聲製止。“這樣做太殘忍了,求求你,把它埋了!我實在無法忍受你把它宰來吃。”她語氣堅決說。
霍峻熙雙目炯炯有神,慧黠道:“你終於肯理睬我了。”
原來他是在說笑。“你真可惡,敢耍我。”她的紅粉繡拳又要捶打他,不過霍峻熙卻不廢吹灰之力就握住她的小手。
“頭發都濕了,還不快弄幹,會感冒的。”他擔心道。
他拿了兩條毛巾,輕輕地柔她的頭發。
她有著說不出的感覺,有些緊張,也有些舒坦。以前這是媽媽的專利,不過,現在倒落給這個“藍眸”男人。
唐蜜兒靜靜地享受著被人服侍的快樂,她全身放鬆,飽餐後的倦懶,使她閉上了眼睛。
“好了。”霍峻熙舉起她的頭,讓秀發垂在她的肩上。
“我們在這過夜,好不好?”她懇求道。
不忍掃她的興,霍峻熙點頭應允。
“不過,睡袋還是隻有一個。”他幽默道。
“算了!”她識趣道。“那我們繼續趕路好了。”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霍峻熙佯裝嗤之以鼻道:“放心,昨晚是逼不得已,我怕你逃跑。今晚四周都是野獸,我相信你也不敢貿然行動。你睡睡袋,我自己再做一張床。”
有他的保證,唐蜜兒原本應該很高興,但相反的,她卻顯得好失望,甚至有些沮喪。
為什麼?
今天的情形與昨日相同,吃完早餐,就繼續趕路。
大老遠她就瞥見遠方一個頭戴紅巾的山地老人。
在這人煙罕至的山區,居然還會有人住?這個山地老人,顯然是來深山裏采草藥的。
真是天助我也!唐蜜兒暗忖。
唐蜜兒佯裝若無其事的哼著歌,她眼睛的餘光見到霍峻熙在老遠處撿紫,她抓住機會,想拉開嗓子大喊救命……
隻不過……她一點也發不出聲!
霍峻熙鋼條似的手臂猝然自背後環住她,但不是霍峻熙的挾製使唐蜜兒噤若寒蟬,而是抵在她背部冰冷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