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你怕苦,結果每次他喝黑咖啡時,不逼你也喝上一口,他就不爽。光想到那烏漆抹黑的苦汁,我就渾身發毛。”艾琳抖了下,“蜜兒啊,不是我想破壞你們的感情。但是,男人天生就是踐骨頭,你要是對他太言聽計從,一旦寵壞了他,到時候吃虧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我……”寵壞他?唐蜜兒驚訝地瞪大了眼,他根本是天生的魔頭,她何德何能?
一談到男人,剛失戀的臨時工小珍登時咬牙切由。“男人不值得對他們太好,對他越好,他越當你是屁,全是不知感恩的踐種。”
“就是說嘛,想我姨夫追我阿姨時,簡直是早晚三炷香,呃……是早晚接送,外加半夜電話問安。結果呢?結婚還不到一年就開始鬧離婚了。”
“還有呢!你們記得我家隔壁的小娜吧!她男朋友啊……”
講到負心的男人,似乎人人都有滿肚子的牢騷和怒氣。
唐蜜兒啼笑皆非地望著義憤填膺的眾女,怎麼會講到這裏來呢?
終於,她們有了個結論。“蜜兒小姐,男人真的是寵不得的動物,你絕對不可以太心軟、太好說話。否則一旦被吃死了,到時候你想後海都來不及了”。
“就是說嘛,你們聽聽霍先生說話的口氣,簡直比秦始皇還磚製。蜜兒小姐的騎術明明不錯,他卻命令你不得騎馬。我本來還以為是在開玩笑的,沒想到管馬廄的小張真的接到命令。”
唐蜜兒啊了聲,“好可惜喔!”本來想趁他忙的時候,偷偷溜去騎馬的。
“什麼?這種現代平等、人權如無物的行為,你一句好可惜就放過他了?”艾琳叫了聲,氣勢洶洶地直視唐蜜兒。
“嘎……”唐蜜兒嚇了一跳,才要開口,又被截斷了。
不行,艾琳握緊拳頭,女權運動之所以到現在還無法成功,就是因為唐蜜兒這種隻會忍氣吞聲的小女人太多了,她一定要想辦法糾正她的錯誤。
“不可以喔,蜜兒,我們女人也該有骨氣、有原則的。你這麼好說話,難怪熙會將你吃得死死的,開口全是命令句!不準這不準那,連吃冰都不準!不準吃冰?熱死人的夏天卻不能吃冰,那簡直是變相的淩遲。”
“淩遲?沒這麼嚴重……”是因為吃冰對我的身體不好。她現在懷孕在身,熙他一定是關心她的。
“怎麼沒有,還有更離譜的……”
什麼聊天嘛,這根本是一場霍峻熙的批鬥大會。
唐蜜兒無辜地瞧她們張嘴合嘴,不停地舉證霍峻熙的霸道任性,根本不容她解釋。
最後她們的結論竟是……
“如果他再不改善態度,我看你幹脆將那個不知平等、自由和人權為何物的暴君三振出局算了。”
三振出局?
唐蜜兒聽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解釋,隻能“咿咿唔唔”尷尬的應著。
她可是被他擄來的,哪有資格要求那男人溫柔體貼?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或妻子。更何況,服從是他的基本要求吧……嗚嗚,真的好痛苦,誰能給她解答?
……
裘,組織裏一等一的殺手,同時也是這次出遊霍峻熙的貼身保鏢,自二樓牧場辦公室敞開的落地窗望了出去,突然“咦?”了聲。
突兀的聲音中斷了霍峻熙和牧場經理淩慕澤的討論,兩人不約而同地同時轉頭看他。
“怎麼回事?”霍峻熙有些不悅的蹙眉,冷聲問道。要說裘在他身邊不是一兩天了,他應該知道他在談論公事的時候最忌諱有人出聲打擾。
“你們看。”裘不避嫌,興致勃勃朝窗外遠方大樹下點點頭,“自從大嫂來盛天盟之後,大概就不曾遇到這麼多年齡相近的女孩子了。瞧她們觀得興高采烈的模樣,這次熙哥你帶著大嫂來,可是來對了。”
“嗯,兄弟我這裏可是山明水秀,又沒什麼汙染,所以到這裏來度假絕對是正確的選擇,但聽那群麻雀嘰嘰喳喳可就不是什麼優閉的事了!”淩慕澤不以為然的翻翻白眼,心有餘悸道:“現在的年輕人自我的很,尤其是下麵那群女人,個個自稱是新時代女性,講起話來咄咄逼人,活像一架戰鬥直升機動我瞧唐蜜兒溫婉少言,和她們在一起,就像無辜的小羊坐在虎群裏,更別說和她們聊天了,那簡直像被一群嗡嗡響的直升機轟炸,隻有‘痛不欲生’四個字可以形容,興高采烈?別傻了!”
“淩少,你把嫂子形容成老虎,又說和她們聊天像被轟炸,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霍峻熙有些不解,但是感覺艾琳嫂子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吧?要不他也不會放心把他的蜜蜜交給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