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是動人心弦的笑,卻是充滿危險的氣味,常常拉緊她的神經,撞擊著她的胸口。
周嫂“嗯”了一聲,沉默了幾秒才說:“少爺他一向是個感情強烈的孩子,因為小時候被遺棄的行為,他將男女之間的感情看得很實際,從不認為這世界上有所謂的真愛存在……”
這會兒,換唐蜜兒咬唇無語了,她不太明白周嫂對她說這些話的用意,是單純的聊天,還是想讓她知道一些什麼?
想起霍峻熙的言行舉止,他確實霸道、獨才,是天生的領袖人物。但在感情上,他卻像是一頭孤獨的狼,可以掠奪一切,但絕不會為誰付出,將自己保護得很好,隻準自己傷人,不讓誰越雷池一步。
唉!不想了!她為什麼要花心思在那個男人身上?
唐蜜兒心想,以霍峻熙換女伴的速度,應該很快就會把她拋到腦後,永遠不再想起,既然如此,她何必為他費心?
她忽然感到胸口好悶,像要喘不過氣來。
這時,電話響起,周嫂起身走到茶幾旁,接了起來,講不到幾句忽然臉色變得好凝重。
見周嫂掛下電話,唐蜜兒不禁問:“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是盛天集團的羅經理打來的,說少爺剛才在廠房工地勘察時,為了救一個跟隨父母親在工地打工的小孩子,不小心從鷹架上掉下來,摔傷腿了,現在己送到醫院去了。”
什麼?唐蜜兒小殮一白,說不出話來。
情況紊亂得讓人沒辦法細細思索,心也一樣,紊亂得沒空整理,所有的行動全憑感情做決定。
一個小時後,唐蜜兒已搭車來到霍峻熙被送往的醫院。
向櫃台的護士小姐問到霍峻熙的病房號碼,拎著周嫂幫忙收拾的一些換洗衣物,她搭上通往頂級病房的電梯。
順利地找到了地方,卻不敢冒然進去,因為裏還現在圍著韓洛與卓越二人以外還有三、四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她聽見霍峻熙低沉、清晰地交代著:“都回去吧!對了,阿洛,我受傷的事不必特意與組織裏說,我不想引起組織裏人們的擔心。”
“是。”
“另外,阿越,你跟工地承包商說,整個排水係統必須規畫得更完整一些,盛天集團在本市的這塊地皮地勢較低,離海又近,我不希望台風來臨時發生水災,無論如何,一切要設計妥當。”
“是,我會盡快和對方聯絡。”
“嗯……如果沒其它事的話,你們都可以走了。”他淡淡地下著逐客令。
此時,集團的羅經理卻上前怯懦地說:“總裁,還有一件事。就是您今天救的那個小男孩的父母跟工頭說想要來探病,當麵謝謝總裁您的救命之恩……”
“那個孩子沒事吧?”霍峻熙問。
“受了點驚嚇,沒受傷。”羅經理據實報告。
霍峻熙沉吟了幾秒,又說:“工地施工很危險,絕對要禁止小孩子進入,而且我看那個孩子也應該要入學了,為什麼還跟在父母親身邊?”
羅經理據實以告:“我問過工頭,他說那對夫妻都是鄉下來城裏打工的農民工,他們為了維持生活,沒有多餘的錢讓孩子念書,所以孩子就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其實就算放了學,隻要是農民工的孩子,對於自己的爸爸媽媽都還在工地工作,孩子們還是會跑來工地的。”
霍峻熙又不說話了,不知思考些什麼,片刻過去,才沉靜地出聲:“找個人安排那個孩子上學,另外,你跟建築師說,要他在“盛天集團”的廠區外規畫一個專業的農民工子弟學校,你派個人負責。”
“總裁,您的意思是要對那些孩子提供免費的看顧服務嗎?”羅經理有些不明白。
“嗯。”霍峻熙沒再多作表示,揮了揮手,“沒事就走吧!讓那對父母別過來,沒什麼好謝的。”說著,他挪動身體躺平,緩緩閉上眼睛。
“那總裁您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會注意。”羅經理說著,帶著幾個部屬走出病房。
剛走出門口,還沒帶上門,就看見一名秀麗婉約的女子怯生生地站在那裏,不禁挑高眉毛。“你是……”
“呃……我……周嫂讓我拿些換洗的衣物過來。”唐蜜兒臉頰紅紅的,神情顯得局促。
此時,裏邊的病床上起了搔動,霍峻熙竟撐起上半身,鷹隼的眸子細瞇起來,似乎挺訝異會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