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充動地問出口:“那熙,你當我……是什麼呢?”
霍峻熙維持著沈默,而她則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等了一會兒,他仍不答理,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了。
“你以為?”他不答,淡淡反問。
唐蜜兒傻愣愣、無意誠地重複他的話。“我以為?”她怯怯地抬眼,卻見他冷著俊臉,她一震,傾抖地問:“單……純……的……牀伴?”脊背緩緩發涼。
起先他鎖了鎖眉,然後舒展開,冷淡道:“沒錯。”她之於他,就是這樣!
霍峻熙起身穿上浴袍,轉身便要走,不再與她繼續那無趣的話題,獨留她一人在床上。
霍峻熙的回答教唐蜜兒傷透了心,淚水迅速消下蒼白的麵頰,溫熱的淚滴下她的胸口,卻怎樣也溫暖不了她那顆被傷透了的心!
霍峻熙碩長俊挺的身形就快消失在門邊了,她隔著淚水望著那背影,衝口而出喊道:“我愛你!”
他離去的腳步頓了頓,大手已經搭上了門。
“我愛你……”唐蜜兒嗚咽地,和著鼻音和淚水:心碎地告白著,冀望能留住他的腳步。
霍峻熙無情地邁步離去,隻冷冷地拋下一句:“你逾矩了。”
門“碰”的一聲被他甩上,她感覺自己滿懷、滿腔的愛意也被一並關上了。她知道,從今以後,這份濃烈的愛,隻能深埋心底了……
從回憶中抽身,唐蜜兒的淚早已被冷氣吸收了,隻剩已乾涸的淚痕殘留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她兩眼呆滯地直視前方,好似沒有焦距。
那夜被傷透的心,在經過了五年的沈澱還是會痛!或許是那份癡愛太深吧,才會讓她難以忘懷。
這些日子以來,每當看見霍峻熙不停地換女人,她脆弱的心,就得被迫再痛一次!
她該感到幸運的,至少她是他固定的女伴,他從不和任何女人交往超過三個月,而她——唐蜜兒,夠幸運了!別再多做奢求,她隻要能擁有一小部分的他就夠了。
這無心的男人,究竟要多少女人和她一樣為他心碎,他才肯罷休呢?女人的心是很脆弱呀!
她的眼已半合,在陷入夢鄉前,她再度輕聲吐出地無法說出口的告白:“我愛你,霍峻熙!”
……
星期日的早晨,盛天盟來了一位客人。
當霍峻熙和唐蜜兒步下樓梯時,同時看見客廳內那一名不速之客。
“熙。”那人例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對霍峻熙打招呼。
霍峻熙微微領首,生進沙發中,他將修長的腿從容隨意地架上桌。
“堯?”唐蜜兒原本冷凝的俏臉一見是他,在瞬間亮了起來,連笑容也變得燦爛。
關繼堯溫柔輕笑,擁她入懷,也開心道:“好久不見了,熙!”
“你跑哪去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自己跑去逍遙快活呀?”她一臉笑意,開玩笑地抱怨道。
他擁著唐蜜兒坐進霍峻熙對麵的沙發中,對她解釋。“才不是!我去了趟越南,在香港停留了許久。怎麼?很想我,是嗎?”他還故意吻了吻她的臉頰,在霍峻熙麵前,碰了他的女人!
唐蜜兒垂下首,她知道堯是故意做給霍峻熙看的。
關繼堯本以為他會有所反應,誰知他僅是挑挑眉,一臉的不以為然。
周嫂將弄好的茶點端上,圓潤的臉上笑咪眯的。
“咦,周嫂,你越來越美麗嘍!也瘦了許多,老實說,你是不是有去塑身機構呀?”屈繼堯輕刮下巴,戲謔地說。
周嫂瞪了他一眼,走近他,捏住了他的俊臉,罵道:“死小子!你哪隻眼看見老娘瘦了?漂亮是不敢當啦!倒是你,死哪去了?”
“我去做土匪!很想我對吧?我可是給你帶了禮物呢!”關繼堯喝了口咖啡,又讚了周嫂,她才走回廚房。
唐蜜兒輕聲笑了笑,道:“堯,你還是這麼愛逗周嫂!”
他握住她的手,低語:“可我還是比較喜歡逗你!”
她倏地紅了臉,欲掙脫他的手,隻因不想引起霍峻熙的誤會。堯在幫她,她懂,但她就是無法在霍峻熙麵前與別的男人太親密。即使那男人是她視為兄長的屈繼堯。
霍峻熙的眼瞥了下他們交握的手,出聲間:“堯,你來有事?”來得這麼突然,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隻是回來度假。熙,你巴不得我別來嗎?做兄弟的難道全是假的嗎?”關繼堯不以為然地說。
霍峻熙因他吊兒郎當的回答而不悅地度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