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大礙,醫生馬上會到……你可以回房了……”他倚躺在床上道。
“你在趕我?”她很擔心他的槍傷,但又不想承認,於是故意冷哼道:“我不會趁著你受傷,再‘補’你一刀的。”
霍峻熙瞳中閃過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們都下去吧。”
“可是您肩膀上的傷……”
“小事。死不了。”
唐蜜兒不禁莞爾,點點頭,“你去吧!我會照顧他的。”
“那就拜托你了。”韓洛等人鬆了口氣,出門辦事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唐蜜兒的視線回到霍峻熙身上,他嚴刻的臉部線條顯示出他現在心情非常惡劣。
氣氛有些吊詭,兩人沒有交談,她瞪著他,霍峻熙則是倒了第杯酒,咕嚕咕嚕猛灌。
“你、你這樣子真像個酒鬼,你知不知道?”唐蜜兒還沒意識過來,話已經衝口而出。
她臉蛋發燙,卻見他還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開口:“你……你不是受傷了嗎?還流了好多血,飲酒過量可能導致傷口惡化,你不知道嗎?”
霍峻熙原本要再倒酒,聞言雙手一頓,拿著空杯子鈀玩起來,凝視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佛想將她看透。
“你……”唐蜜兒咬咬唇,“你幹嘛這樣看我?”
然而在她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一雙大手已經將她一把揪起。
“過來,不要躲在角落裏。”
“放開我!”她無力的想反抗。
霍峻熙卻不理會她,將她往床上用力一推。
突然,唐蜜兒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瞬,隻見一臉冷冽的霍峻熙將一瓶烈酒塞入她的手中。“喝!全部喝光!”
唐蜜兒靜靜地望著他,卻沒有移動。
“喝!”他強行灌她喝酒,烈酒的苦澀及辛辣令她咳嗽個不停,眼淚也不住的落下。
“不要……”她好難受、她不要喝了。
霍峻熙卻像是個無情的陌生人,不顧她的反抗,逼著她喝下手中的酒。
唐蜜兒不斷的抗拒著,兩人在床上扭扯在一起,她如何也躲不了他硬灌入她口中的苦澀,最後她像是發狂的野貓抓著他的臉。
下一瞬,隻見霍峻熙俊美的臉被她抓出了血痕,鮮紅的血緩緩地滲出,他卻不以為意。
“你別以為我會放棄,今天你沒有喝光這瓶酒,我是絕不會罷手的!”他野蠻的扣住她的下巴,逼她喝下難以入喉的烈酒。
“不要……放開我……”
酒液從唐蜜兒的嘴角沿著脖子流到她的衣服,寢濕了兩人,可她就是掙脫不了他有力的箝製。
她凶狠的瞪著他,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卻因羞辱而流下了淚水,唐蜜兒白的臉龐漲得紅通通的。
霍峻熙卻像變了一個人,冷漠、無情,對她沒有半絲憐惜。
唐蜜兒突然用盡全力的將他手中的酒瓶搶過來,不顧一切地往角落一砸。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喘籲籲地問,腹部傳來了似火燒的琢熱感。
“如果你要任由悲傷擺布,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那藉酒澆愁不是更好,痛痛快快地喝個酩酊大醉,造不也是發瀉心中怨恨的痛快方法?”他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冷峻的加強每個字句,“明天一覺醒來,你要繼續恨我也好、要接受我的歉意也好,怎樣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我理不理你很重要嗎?”
“重要。”
霍峻熙無法忍受她的眼眸布滿冷笑,視線刻意逃避他,彷佛無法忍受他的出現。
他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被她無情的遺棄在心房外的感覺。
“我愛你!”他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對她大吼著。
此刻她眼中隻有他磚製、認真及深情的臉孔,再也看不進任何東西及事物。
“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我們兩人認識不久、了解不深,而且我還很恨你……”她想逃開他,想逃開他口中所說出的愛意,想逃闊他的所有情感。
“不要再逃避了,看著我。”霍峻熙用力卻又不忘溫柔的將想逃走的她拉回懷中,堅定的捉住她的雙肩,逼她看著他。告訴我,”他的幽藍眸深深地凝視她。“告訴我你心中也是在乎我的。”
“我不……”
“告訴我!”霍峻熙一聲近似哀號的低吼,令她整個人愣住。
淚水再次止不住的滾落下來,唐蜜兒顫鬥著唇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就這樣四目對望,一股無奈及悲哀流竄在兩人之間。
“我愛你,我希望、懇求你也可以愛我。”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句話,也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麵前表現得如此脆弱。
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