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雯突然感到十分的挫敗,敗在唐蜜兒的處變不驚,反而令其它人無法攻擊她、打敗她。
再加上霍峻熙已經下驅逐令,說她如果不乖乖走,他會讓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可以拿針了。
好可怕的男人。
也隻有那座冰山可以應付這個可怕的男人吧!
真是天生一對。
不過,她相信剛剛那些話會替她被拒絕的女性自尊討回一些,因為那座冰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也好,讓那個送到嘴邊的肉還不懂得吃的男人去撞冰山好了。
——
當唐蜜兒一退出房門,尚來不及喘口氣,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自她的身後環住她。
“等你好久了,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
她沒有推開霍峻熙,任由他抱著她,任由他的體溫傳到她的體內,溫暖了她冰冷的身子。
察覺到她的反常,他把她的下巴抬起來,想要深深的看穿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怎麼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一字一句的對他說:“請你把你摸過其她女人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
沉默一瞬間包圍住他們,她的話似一團狂風暴雨一樣,令他快要失控了。
但她不在乎,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在吃醋了,更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她居然想充動的抱著他,求他不要看別的女人……
該死!
她用力的推開他,幾乎是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也不為過,她迅速躲進自己的房間,身子仍然抖個不停。
天啊!她好恨他,可是……她更恨自己。
唐蜜兒的目光落在床邊哥哥的照片,她衝過去捉起照片,緊緊的擁著相框在胸口。
誰來告訴她,她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對那個男人,她似乎不再隻有單純的恨了,還多了好多令她無法控製的情感,令她十分的不安。
如今又因為一個風搔的女傭讓她嫉妒得想殺人,她不想要自己變成這樣。
此時,她聽到房門的手把轉動了一下,她屏住呼吸,隨即想到她已經鎖上門了,他進不來的,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她像個泄了氣的洋娃娃一樣躺在大牀上,突然,門開了,她瞪著走進來的高大男子。
“你!”
霍峻熙把手中的鑰匙丟到小桌子上後,轉身鎖上了門,大步的走向她,捉住她的手,把她拉近自己。
“放開我。”她伸手推著他,但他一點也不為所動,宛如一座推也推不開的大山。
“我知道你在吃醋。”
唐蜜兒的臉一下子漲得好紅、好紅。
“你少臭美,我才不在乎你被那個女傭姓搔擾。”
男人突然輕笑出聲,胸口的震動令她的身子跟著微顫,卻也令她更加羞憤。
他低下頭在她的頸項落下一個個似雨般又難以忽視的吻,沙啞的說:“你偷看我們,你這個小偷窺狂。”
“我才沒有。”
“不用擔心,我的人隻屬於你一個人,沒有人可以染指我的。”他的舌輕輕的忝著她小巧的耳,“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他輕佻的話聽了真心肉麻,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因此感到安心了點?
難道他哄了她幾句話,她就可以忘了他的不忠、下硫?
不!不可能!
她戴上冷漠的麵具,強迫自己在兩人貼在一起的情況下對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要和你談條件。”
他緩緩的抬起頭,俊美的臉龐令他看起來像個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惡魔般,她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什麼條件?”他輕柔的問,目光卻十分的銳利。
“我可以當你的女人,你可以……可以盡情的享用我,我不會再反抗你,可是我要你給我一千萬,並承諾在你厭煩我之後,可以放我自由。”
天啊!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出這些出賣自己的話,但她好想哭。
本以為他會歡天喜地、迫不及待的答應,可是他卻一臉鐵青,表情十分震驚的注視著她。
“你是說你要用一千萬把你自己賣給我?”
“是我的身體而已,不是我的心。”她抗儀著。
他突然放開她,好像她是個多麼可怕、肮髒的惡心東西似的,他的反應深深傷害了她。
可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你居然把自己給出賣了,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
“以為怎樣?我是看清了男人醜陋的一麵,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了。”
“對,你不是,你現在是個沒心肝、無情的伎女,今天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改天你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心了。”
“那又怎樣?”她僵硬的對他說,心中卻大聲的呐喊:才不會,她的心是她自己的,她的身體也……也隻出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