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唐蜜兒的未來就是這樣子嗎?不!
她從小到大所夢想的婚姻,應該是心愛的人拿著一大束紅玫瑰,然後跪下來向她求婚,再溫柔地為她套上求婚戒指,接著兩個人開開心心的拍結婚照,讓爸爸帶領著穿著漂亮白紗的她走向心愛的丈夫,然後共同攜手走向彼此美好的未來。
但是——唐蜜兒抬起頭望著眼前冷淡的男人,心中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他已經毀了她夢想中的一切。
而在同時,早已經掛上電話的霍峻熙也靜靜凝視著唐蜜兒那紅咚咚的臉蛋,讓她的甜美,她的可人,她的天真,她的性感,一點一滴滲入他孤寂的心靈。
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會令他有想要憐惜的感覺——
隻有她。
不管她是不是假裝的,他的心中已經替她決定,她是個需要被人疼愛、受人照顧的女人,而她命中注定的男人將隻有他一個。
接下來的唐蜜兒十分識實務,即使撐了一肚子,也不敢說個不字,強撐著體力,張嘴、吞下、張嘴……直到一個大碗全見了底,霍峻熙撤了碗,又監視她是否乖乖的吃了藥。
喝下最後一口他遞來的水,唐蜜兒虛軟無力地臥回枕上,體力不支的她,終於顧不得同處一室的他,毫無防備地沉沉睡去。
不過一個回神,牀上的女人已經睡著了。
霍峻熙走向床邊,在他還未查覺前,自己已為她拉上滑落的被子。
他怔了一下,瞪著自己“自然而然”的動作。
見鬼了,他這是在做什麼?為一個沒有意義的女人拉被子?
他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怕她又病了,怕她賴著他讓他沒辦法送她走。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解釋。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對唐蜜兒而言,一切也都不同了嗎?
這一睡,她竟睡到正午——
女孩在大牀上嚶呢轉醒,糊裏糊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完全清醒了,睡眼惺忪地趕跳下床。盯著大床,她一陣心悸,霍峻熙呢?昨夜誠如他所言,沒有來“侵犯”她?他竟然真的把他的床讓給她?
不得了!他究竟葫蘆裏賣著什麼藥?令人百思不解?
算了!不多思忖——溜溜看吧!
她火速換好衣服,偷偷摸摸地下樓梯,才驚覺道:奇怪!人呢?所有的仆人呢?都跑哪兒去了?怎麼連小吳也不見了?不過,唐蜜兒暗笑,這樣溜得更快。
她抓抓頭發,三步做一箭步的奔到大廳,真是天大的不幸——她撞見了像冰山一樣的人牆!
是霍峻熙!
他正西裝筆挺的麵對落地窗。
唐蜜兒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故意誇張地大笑。
唐蜜兒大汏方方坐在樓梯口,她咧嘴大聲說:“你壹夜無眠啊?怎麼穿的與昨天一模一樣!一覺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她又伸了個懶腰。
“你睡好了?”霍峻熙器宇軒昂地旋過身子,雙眸虎視眈眈地懾住唐蜜兒。“你的氣色真好,真不是不錯,看了病已經好得擦不多了。”
“好了,都好了,托你的福——”
“是嗎?”他的目光瞬間移向她,半戲謔地說:“既然如此,那你這是要去哪兒?”
聽聞他的話語,唐蜜兒像做了壞事的小孩,多少有些心虛,但麵子上依然故作輕鬆的辯解說:“搞清楚,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
霍峻熙被她的表情逗得幾乎快笑出聲了,他故作嚴肅地說:“搞清楚,你現在所在的位置……這裏起碼有十名保鏢,他們都躲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以保護主人的安全,但是,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都隨時監視——”他怡然自得地露齒微笑。
“聽你言下之意——”唐蜜兒尖聲怪叫。“你是真的要把我‘關’在這裏?你不怕我告你嗎?你會吃上官司的!”
“關?”霍峻熙搖頭。“不對!你與那些囚犯不同啊!我也不是監獄長,你隻是我的‘病人’,我有義務要好好地保護你,‘觀察’你的病情,避免你的傷再次‘複發’——”他說得理所當然,這招也是學她的。
“你——”唐蜜兒氣得雙頰緋紅。“所以,在你的‘照顧’之下,我反而不能出門?”
“錯了,病人當然可以出門,病人要多多呼吸新鮮空氣,曬曬太陽,你可以享受全部的自由,隻是是——遠方會有保鏢盯住你,這是為了防止你不小的‘借機’逃跑!至於其他方麵——我保證,我不會幹涉你任何事情,你大可放心,你可以隨心所欲使喚我的仆人——”
“仆人?”唐蜜兒激動道:“我不要仆人礙我的眼!”唐蜜兒迎上他的視線。“我自小孤獨一人慣了,我不喜歡仆人,我不需要被人侍奉,我完全靠我自己——”她的眸子中有著倨傲及脆弱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