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雙男人的手覆到韓洛緊握的拳頭上,韓洛才猛然驚醒——
卓越兩道劍眉毛擰緊,冷曆的麵容無任何表情,隻是無聲的盯著韓洛,卻透露出隻有他們倆人才懂的信息。
是啊,他在幹什麼?唐蜜兒是熙哥的女人,他有什麼權利多管閑事!
韓洛緩緩長籲一口氣,幹裂的嘴唇再一次淡淡地對著身邊的女服務生吐出沙啞的兩個字——
“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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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夜色,掩蓋不住傷心的過往;皎潔的明月,拚湊不出遊離的影像;蕭索的涼風,吹不走那心裏的傷痛……
很長時間之後,唐蜜兒沒有理會他,隻是將兩眼呆呆地地望著什麼地方,她的眼神裏沒有焦距,就像是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她胸中的悲苦,不斷地湧出來、又湧出來,好似整個世界也裝不下……
她的脆弱的心髒,更像沙漠裏一棵在大風沙下搖曳的小草,完全萎縮了……
現在她一點想要與他說好,就連爭持的浴望都沒有,尤其是在見證了他的殘忍之後,她實在不知道要用何種心態去麵對他,恨嗎?那樣似乎正中他的下懷。
從恣情裏抽身的霍峻熙已神清氣爽,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身邊女人的反應,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卻在無形之中傷害了她,他發誓他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對她做出彌補的,可是現在卻不行,還有這麼多兄弟在場,所以為了他的尊嚴,為了他的麵子,他隻能先將她放在一邊……
“今天我請客,兄弟們難得聚一起,今晚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當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大家隨便,我埋單!”霍峻熙很是豁達地起身,對著眾人宣布。
包房裏頓時口哨聲四起,眾人無不歡欣雀躍,差點將包房的頂棚穿透……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卻被人重外麵狠狠地踢開了,“砰!”地一聲,將包房內的眾人驚住了——
來人是位身材火辣的年輕女孩,一頭被挑染各種顏色的波浪頭發很有型地披散在脖頸間,濃濃的煙熏妝看不出女孩的本來麵目,一身超短的大紅色連衣裙緊身地勾勒出了她完美的曲線。
“霍峻熙!聽說你有女人了!那我呢?你可是我看中的男人!”女孩被這突然來臨的景象完全震懾住了,臉色驟冷,口氣很狂,若無旁人般,很不客氣對著霍峻熙冷然質問。
“放肆!魏伊娜,你以為你是誰?我有沒有女人用得著你管嗎?還有,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魏爺知道你來這地方嗎?”
霍峻熙眉頭一蹙,幽暗的眸子裏流瀉一抹殘忍,那陰暗殘酷語氣讓那個女孩的身體微微一顫鬥。
可是很快,她就恢複了原來的本色——
“我是管不了你,同樣你也管不了我!我已經成年了,我去哪裏用不著我爸爸同意!”魏伊娜很是氣憤吼著,同時用她那塗滿指甲油的纖細手指指向唐蜜兒,“是不是她,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你才不喜歡我?”
“你喜歡這類型的嗎?熙,隻要你說喜歡我,我也可以為你改變,我也可以改變成她那樣的!”
再魏伊娜看來,唐蜜兒那樣清湯掛麵的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有副楚楚可憐會裝可愛的表情嗎?為什麼男人就喜歡她那樣的?難道她這樣身材火辣性/感型的,他不喜歡嗎?
要知道她在學校裏,有多少男生爭先恐後的想與她約會?她要是知道霍峻熙喜歡這類型的,她也可以為他改變。
“對,我就是喜歡她那樣的,怎樣?!我告訴你魏伊娜,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現在你給我立即、馬上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霍峻熙已經忍無可忍,他就不知道這個平常閑來無事的魏大小姐,為什麼就這麼喜歡糾纏他,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足夠吸引她的。
雙手緊緊握拳後又鬆了鬆,一再忍住瀕臨憤怒與衝動邊緣的魏伊娜平複了一下心神,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然後微微勾起她那朱紅誘人的嘴唇,話語間性/感妖嬈——
“那好吧熙,你的事情我以後不過問就是了。可是既然她是你女人,她能為你做什麼?我可以昭告全天下所有人,我可以心甘情願的為你做牛做馬、當奴當婢。”
說著,魏伊娜輕飄飄地落座在霍峻熙的身旁,一手扶著他的肩膀,豔紅色的嘴唇氣若幽蘭地在男人的耳畔呢喃:“不竹不絲不石,肉音別自唔咿。流蘇瑟瑟紗垂,辨不出宮商角徵。一點櫻桃欲綻,纖纖十指頻移。課吞添吐兩情癡,不覺悟靈犀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