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淡透明的眼眸瞬間轉為灼人的火焰,似能看盡世間的銀光直攝入她的眼底,追尋底層更深的靈魂。
“不幹你的事!”在他不帶批判的審視下,她崩潰了,“不幹你的事!”就算她逃出去餓死了,那仍是自己的人生,他憑什麼控製她不放?
“可憐的天使。”巨大的手掌再一次包圍住她的細頰,這一次她無法揮開,他也不容許她如此做。
“自由就是一個陷阱,一旦出現,我們隻見到它的光卻看不到它的陰影,反之亦然。”本該粗櫓的手指卻出奇的溫柔,輕輕地為她拭掉眼角邊的淚。“然而,生命中最要緊的事是學著付出,以及接受。學習如何對你身邊的生命負責,學習如何不被過去的鬼魅奪走靈魂。”
低啞的聲音如同鎮魂的搖鈴鎮住了唐蜜兒不安的魂魄,使原本焦躁的情緒沉靜下來。
——
當兩人洗完澡出來,已是一個鍾頭後的事,唐蜜兒感覺全身像要散開似的,任由霍峻熙將她放在牀上,已拭幹身上水珠的兩人依舊赤倮著身子。
“不要碰我……”
如此無情的對待,她不以為自己還能再經曆一次,遂翻過身背對他。
霍峻熙由著她,圍了條浴巾來到酒櫃處倒了杯酒,一口接一口地品嚐著。
然而他的目光卻未曾離開牀上的人兒,他回憶著剛才的激清,活躍起來……
毫不遲疑地,他走到床邊拉過她,卻發現她正以怨恨的眼光瞪著他,“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
都已經是他的女人,還敢如此公然地反抗他,看來她需要被教導服從。
“我恨你!”
她期盼唐氏能有人來救她,此時她萬分渴望家裏的那份溫暖又安全的懷抱。
見她的眼神一轉,霍峻熙粗聲道:“除了我,不準你想別人!”他翻身覆上她,不理會她的捶打,再次壓向她。
唐蜜兒完全感受到男人的憤怒,嚇得說不出話來,那表示他此時正怒不可遏,同時打算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
心裏更加驚慌失措,仿佛是一個在暗夜裏迷路的小女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卻又動彈不得。
“我偏要,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怒我。”刻意的,不顧她的意願,男人有意的說道。
唐蜜兒緊皺眉頭,難以理解地一字一頓地對其大吼到,“你給我聽清了,我、不、要、給我滾開……”
此刻,她心跳得厲害,嘴唇更是蒼白無色,她一陣驚悸,毛發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
緊張得汗一股腦兒往外冒,心“撲冬,撲冬”地跳,臉也刷地紅了。
霍峻熙氣勢淩人的隻是冷笑,“原來,你怕我?”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淩駕在她的頭頂。
她抬頭望著他,他也望著她,一時間唐蜜兒如臨大敵,這一刻,她才發現男人那幽暗的眸子裏更深、更沉,那深邃如潭的藍眸如地府般,不由得讓她慌亂失措,毫無防備地跌入其中!
……
隔天清晨,當她醒過來後,霍峻熙已離開牀上,昨晚鮮明的記憶立刻躍人她腦海裏,她知道那不是夢,是真實的,特別是她手腕處的瘀青十分明顯,那是因為她掙紮過度所留下的。
身體不適的疼痛感還隱隱感覺得到,昨天他要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全身赤倮的她著急地想找件衣服穿上,卻聽見裕室裏傳來衝水聲,想必是霍峻熙正在裏頭。
唐蜜兒趁這時圍著被單起身,來到衣櫃前,想找到能穿的衣服穿上,一打開,隻看見一櫥的男裝,她赫然想起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她趁此機會溜回牀上,籲了口氣。正當她打算換上衣服時,那道裕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霍峻熙無聲息地出現在那裏,讓她嚇一大跳,再次圍上被單,就算昨晚己被他占有,此刻她多少還是不太能接受。
他可以猜出此時她的身子有多不適。
“過來。”
怎麼想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不過唐蜜兒不以為自己還能繼續住在這裏,完全沒有半點隱私,使得她亂了分寸。
“我還是要離開。”她的話才說完,霍峻熙本是揚起的嘴角馬上抿成一直線。
“你說什麼?”
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敢說這種話,難道她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嗎?
一見到他殺人般的目光,唐蜜兒所有的話部吞回肚子裏,低頭不敢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