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有些發蒙——我們是被野獸翻了家嗎?野獸可不會開門。
這一定不是普通的野獸,我轉瞬得出結論。
“丫丫。”秦懷錦又叫了我一聲。
我這才轉頭看向他,他抬手幫我拭去額上因為四處查看而冒出的些許汗水,問道:“有丟什麼東西嗎?”
“沒倒是沒有……”隻是整件事一看就知道對方不是為了找什麼東西而來的,“唯一留下的有用痕跡就是箱子上的這個了。”
我努力以一種偵探似的輕鬆口吻說道,秦懷錦聳聳肩,笑了。
“沒丟東西就好。”他說,“接下來可要花大力氣整理啊。”
“啊……說得也是……”一想到要整理這個亂七八糟的屋子,我就忍不住感到了一陣無力。
嗯,我想我一定已經罹患了重症肌無力,幹不了活,我歎息著,隻想把這件事推給別人。
沒錯,我就是有這麼懶的時候。
也就是有這麼好奇的時候。
——那個箱子裏到底有什麼?
我腦海裏滿是這件事,卻又生生地把這個想法用別的想法蓋了過去,我不想讓秦懷錦知道。
但是我敢肯定秦懷錦一定也想打開這個箱子。
“這是怎麼了……?!”就在這時我們一起聽到了陳不已的聲音。
沒過多久就看見他飛快地跑了進來,看著亂七八糟的四周,不時地發出“哎呀”的聲音。
“東西都沒丟。”我見他如此,忍不住說道,“隻是要花時間整理。”
“我怕的就是這個。”
“……”
……這個世界上,懶的果然不止是我一個。
“太好了,這個東西也沒丟。”隻有看到箱子時,陳不一的臉色才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這裏麵是什麼”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沒什麼。”陳不已也以類似的口吻回答道,“隻是施法用的法器而已。”
隻嗬嗬噠,騙誰呢?
“可以打開看看嗎?”我一副好奇的模樣。
“不能。”陳不已呀迅速答道,“這個箱子不能打開。”
不過我也不拆穿他,隻是看著他忙活著把箱子搬了出去,它在地麵上摩擦出了聲響。
“沒關係嗎?”我小聲地問秦懷錦。
“你是指什麼?”而秦懷錦隻是微笑著回答我。
箱子最後被陳不已放在了冰箱上頭。
這家裏的每個人都各有各的心思。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入睡,在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後房間裏至少有了可以睡人的地方。
前半夜我在睡夢裏似乎還在整理著房間裏的一地淩亂,夢境迷迷糊糊的,我似乎又看到了秦懷錦。
“秦懷錦……”我嘟囔著,忽然被自己的嘟囔聲給驚腥了過來——要是讓秦懷錦聽到我做夢還在夢到他,我丟臉可就丟大了!
但我預期的事並沒有發生。
醒來後我定神一看,才發現秦懷錦根本沒有在我身邊。
“……”
他有時,的確不會呆在房間裏。
但自從離開了傅承平的身體後他一直都睡在我身邊,為此我還曾經問過他是不是以後都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