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帆和方若玉兩人趕到蓬萊島之後,就商議好分頭行動,穆雲帆在明,方若玉在俺,兩條線出動,比較安全。
所以穆雲帆才上島一天,就被賀老頭子給請進了宅子。
穆雲帆打量著對方這宏偉的樓宇,暗暗掂量一番,遂不動聲色,等著賀老頭子先開口。
賀老頭子一見他隻是一個黃毛小子,不免輕視,隻是家仆呈遞上來的單子中寫著,木青靈之友這條倒是十分有趣。
“你就是穆雲帆?據老夫所知,你同我那丫頭在學院之中隻是平平之交而已。”賀老頭語氣裏的不屑十分明顯。
穆雲帆微微有些尷尬,心想這老頭還真是精明,麵上卻故意做著一副悲痛欲絕之態:“話雖如此說,可是我對木青靈的仰慕之情,並不比其他人少,我隻是默默的關注她,就像一株小草一樣,在她的身邊奉獻自己微薄的力量。”
穆雲帆一邊說,一邊看著老頭的反應,隻見對方並不動容,心裏暗道不妙,趕緊鬥氣化水,趁抬袖的時機,硬生生的給眼睛下麵掛上了兩行清淚。
賀老頭微微一驚,雖然平生見過許許多多在他麵前演戲的人,可穆雲帆還真是第一個演戲演得如此之假,人神共憤的第一人。
就連他身後的家丁都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賀老一個眼刀過去,那家丁立時閉了聲。
穆雲帆正抬著袖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個細節,於是愈發深情的演繹:“我最愛的青靈啊!你就這樣的離我而去了!芳魂一縷孤幽幽,獨留孤人愁白頭!欸欸!”
可能是穆雲帆太過於投入,不知不覺間竟然念出了兩句酸詩。
不過這詩的水準確實不敢恭維。
“噗……”不知是誰帶的頭,一屋子的下人,包括那角落裏的紙片人都立時笑了出來。
穆雲帆一愣,內心暗道不妙,立時朝賀老頭子瞧了去,隻見賀老頭子周身氣場愈發深沉,估摸著自己會被打出去之時,被賀老頭子一聲喝令驚了一下。
“不準笑!”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霎時整個屋子鴉雀無聲。
“笑什麼笑!這是穆雲帆對小姐的哀悼!如此沉重的意義你們怎麼笑的出來!”賀老頭子一提到木青靈,不免有些傷懷,眼中已經濕潤一片。
穆雲帆的心境在這片刻之間已是大起大落,但到此時,稍稍安了一點心,至少島主對他並無敵意,不是麼,隻要沒有敵意,那麼對他繼續深入調查隅冰顏的下落就很有幫助。
“穆雲帆,雖然小女生前跟你不熟,可是憑借你這一片赤子之心,老夫允許你對小女的哀悼和思念,不過……”賀老說及此,一雙渾濁的老眼裏麵幽然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深意。
穆雲帆微微有些無措,茫然的看向賀老:“不過什麼?賀老您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好!”賀老幽然一笑:“小女年紀輕輕,就造此橫禍,而且不是天意而是人為,老夫疑惑,穆雲帆公子可否為小女打抱不平?”
穆雲帆一時沒明白賀老的深意,腦海裏空白一片:“請老先生明示?如何替木青靈打抱不平?”
“隅冰顏,這三個字聽說過嗎?”賀老頭諄諄善誘。
穆雲帆一個激靈:“知道啊!”
“如果你能替老夫殺了她,老夫定有重謝!”賀老一雙精明的雙眼頓時熠熠生輝,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
“殺?隅冰顏?”穆雲帆尷尬一笑,看來方若玉的懷疑並沒有錯,隅冰顏可能真的就被困在這個島上。
“好啊!可是隅冰顏在哪裏?我要先找到她才能殺啊。”
“咦?”賀老頭雪白的眉頭動了動,周身寒光瞬起,下一刻,整個人已經來到穆雲帆的麵前:“哼!你分明就是來救隅冰顏的!還在老夫麵前裝蒜!”
穆雲帆一驚,體內鬥氣立時釋放,神往地級的威壓條件反射一般激發出來護體,卻反而將賀老頭子給激怒,驟然的威壓傾軋過來,穆雲帆隻覺自己被壓迫的無法呼吸。
赫然間,腿一軟,倒了下去。
“來人,關起來。”賀老冷硬的吩咐。
穆雲帆意識再次清醒時,已是蓬萊島唯一的監獄之中,雖是監獄,可桌椅床櫃,一應用度齊全,兩間房還帶著小院,要不是限製了出入自由,倒還真比在學院裏麵的院子還舒服。
相對於穆雲帆在這邊被關押,以至於調查事件毫無進展,在島上的另外一邊,方若玉反而得到了一個重要線索。
在灌醉蓬萊島主外出的家丁之後,套出隅冰顏被放逐死人穀裏麵。方若玉打算在與穆雲帆的接頭地點告知他,可苦苦等了穆雲帆兩天也沒見他出現,遂決定自己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