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隅水琴隻挺住了一秒,就在這種巨大的傾軋一般的疼痛中暈了過去,隻不過她並未慶幸,因為下一秒,她又被這毀天滅地的疼痛給撕裂回來。
如此周而往複。
隅水琴收回思緒,狠狠的磨著牙齒,那段痛苦的經曆,她每想一次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長老!我們隅家家裏就隻有這三名暗衛麼!”隅水琴看著隅冰顏的囂張氣焰有些著急,忍不住問旁邊的隅家長老,隅家長老聽聞此言,久久不語。
雖然沒有曾想到隅冰顏可以強大到這樣的程度,不過經曆了四大家族兩家滅門的慘案之後,隅家長老還是有所防備,因此,他身後還有兩名暗衛沒有派出去。
那兩名暗衛……是曾經隅家的天才鍛煉出來的暗衛,隻負責隅家最高秘密行動和長老下達的最高級別任務指令而用。
隅水琴一見隅家長老的神色就猜出了一些端倪,順著隅家長老的眼神看去,就看到那三米之外一動不動的兩名身材高挺的暗衛,全身上下被一身勁裝包裹,就連臉龐之上,也用布條捂得嚴實隻剩一雙黑漆漆的深眼。
而那樣的眼神,隅水琴就算隻是看一眼,都覺得自身的鬥氣在動蕩,那得是多高級別的人才會有如此的驚人能力。
光是看一眼,她都受到了喘不過氣的威壓之力。
憑直覺,這兩人跟方才那三個人,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一定能迅速的收拾了隅冰顏。
隅水琴想著,心裏一動,繼續勸到:“隅家長老,眼看這隅冰顏是抓不住的,那麼她就可以翻雲覆雨亂說一通,之前就是通過她巧舌如簧,才哄騙的學院院長的信任,如此禍害,必須要快速收拾了才對啊!”
隅家長老,想了想點點頭。
轉身看向兩名暗衛,那兩名暗衛隨即對隅家長老抱拳:“對不起,長老,這個任務恐怕我等無法勝任,我等生來隻執行隅家最高級別的任務,而收拾這個小丫頭,似乎並不是。”
暗衛的言語說的斬釘截鐵,不過意思卻再明朗不過。
所謂最高級別,就是指危害到隅家家族安危的人和事,這個隅冰顏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也隻是將軍府的內圍之事,並且,就憑方才隅水琴和隅冰顏的對峙,以及那前後說話不一致的雲姨娘的行為,兩名功力深厚的暗衛也有些懷疑事件的真假。
隅水琴有些泄氣,隱隱覺得棘手。
正在她著急之際,身旁飛過來一人,而此人說的話,正中隅水琴下懷。
“暗衛有所不知!雖然隅冰顏現在看來是毫不危害到隅家家族安危,可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危害。”此人說話中氣十足,身形硬朗,正是方才賽場上主席台上的張竹錦。
張竹錦密切的關注著隅家長老和隅冰顏的對峙,這會兒,見隅家長老有些為難,毅然站出來,為隅家長老增加最後一分信心。
“張院長此言何以理解?”隅家長老麵有慍怒,雖然張竹錦位高權重,是學院副院長,很受人尊敬,不過這摻和他們隅家家事的行為,隅家長老還是有所鄙夷,是以雖然麵上不悅,卻也是壓著脾氣相問。
張竹錦自然看出了隅家長老的別扭,當下猜出對方一定對自己有誤解,所以解釋道:“隅家長老請原諒我摻和你們隅家家事,張竹錦何德何能,並沒有此種雄心偉業,隻不過日前小女也被這隅冰顏的惡毒女子算計,喪失一身修為在先,後又被這女子用毒所害,到現在都奄奄一息,張某對隅水琴小姐的遭遇感同身受,所以忍不住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他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將隅家長老捧高了一截,隅家長老很是受用,後又聽聞張竹錦副院長的女兒也遭了這個隅冰顏的道,並且隅冰顏還會用毒,這是對於他們正派修為人士最是不恥的。
因此,此話一出,瞬間群情激憤。
張竹錦一見士氣已經被他煽動起來,當即再下最後一把火:“如此心機深沉,又兼得寶物和神獸相助的妖孽女子,並且會使毒藥,相信不久的將來,恐怕她還未在學院出師的時候,就可以以一敵萬,用毒藥滅一個家族簡直是再輕易不過的事。”
“哼!如此說來,此女不能縱容她存活在世上,她每增長一分級別,就是對我們隅家,甚至整個下層中人都是不小的威脅。”隅家長老忽然憤恨哼一聲,采用命令的口氣吩咐:“隅堅,隅鋼,我以隅家長老的身份,交與你們一個隅家頂級任務,任務內容,就是殺掉隅冰顏,立即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