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冰顏也不矜持,直接抱著膀子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實力,就不應該在這裏生存對嗎?”
步雲傾一臉的得意,揚了揚劍眉說道:“怎麼?你怕了?”
隅冰顏嗤笑一聲,臉上的不屑愈加明顯了:“我是怕你,到時候自己打臉!”
“你!”
步雲傾氣極,手心的鬥氣已經凝聚出了一把戰刀,抬手就欲看下來。隅冰顏卻站著不動,冷靜的看著步雲傾的動作。
果然,戰刀在離隅冰顏的額頭還有一分的時候,驟然停住,就連勁氣都沒有外放,她的額頭依然光潔。
隅冰顏暗暗佩服步雲傾的控製力,臉上卻越加嘲諷起來:“怎麼,你就這點膽量嗎?站著不動,你都不敢下手,你還有什麼出息?”
步雲傾神色扭曲,表情猙獰了起來,他把刀收住,惡狠狠的說道:“你剛才沒有動手,我自然也不會下手。我們來一場公平比拚,刀劍無眼,生死由命!”
隅冰顏臉上的笑容終於擴大了,說道:“所以你是想定生死契約?”
步雲傾冷笑道:“沒錯。除非有一方死掉,不然,比拚不能結束。”
這一下,就連郝敏也呆不住了,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隅冰顏的手說道:“冰顏,別衝動,你上一次出事,身體大概才痊愈不久,怎麼就能答應他的約戰呢?這個人我知道,他的修為已經精治高級了,你就算進了精治高級,可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呀!刀劍無情,你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隅冰顏卻是不回答郝敏的話,而是看著步雲傾,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好,我答應你!”
“冰顏!”
郝敏急了,看到步雲傾已經拿出了一張紙製定契約,就要上前去搶,卻被隅冰顏死死地按住:“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郝敏看著隅冰顏自信的表情,將想要說出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你……小心。”
郝敏最後還是無奈的,將這幾個字說出了口,一臉擔憂地回到了隊伍當中。
很快,步雲傾便將簽好名的生死契約遞給隅冰顏,一臉的挑釁。
隅冰顏掃了一眼生死契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纖纖玉指在紙上劃動,玉指過處,也會留下一道焦灼的痕跡。痕跡明顯,沒有破壞紙張,可見隅冰顏入微控製的功夫如何。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由遠而近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隅冰顏的笑容又大了一分,這個人,果然是忍不住又來了呀!
隻見張玉冰麵帶微笑,那張俏麗的小臉看起來依舊清純可人,她今天穿著一套翠色衣裙,頭發梳了一個俏皮的百合髻,手裏拿著一把鞭子,帶著一群人走進了教室。
“喲,這裏這麼熱鬧,還有生死決鬥呢。有生死決鬥,怎麼能少得了公證人呢?你們兩個,不介意我當你們的公證人吧?”
一見張玉冰,巴赫幾人氣息瞬間有些紊亂,可是一想到她受到的懲罰,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這個女人,當真是不怕死嗎?這個時候了還敢出來?
隅冰顏似笑非笑,餘光瞥向了步雲傾。隻見步雲傾剛才還是一臉憤怒和挑釁的臉,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臉上此刻是掛滿微笑,眼睛裏爆發出激動的目光,那眼神的深處卻是赤裸裸的欲望。
步雲傾趕緊幾步走了上去,一臉諂媚的笑著:“有張小姐做公證人,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沒出息!”
“呸!馬屁精!”
“沒骨氣!”
一看到這場景,很多聞聲趕來圍觀的人紛紛露出嫌棄的表情。張玉冰現在雖然有著副院長撐腰,可畢竟已經沒有了修為,她現在的地位,也不過是和普通學員差不多罷了。
步雲傾卻是如同狗腿子一般貼上去,怎麼不惹人嫌棄?
隅冰顏似笑非笑,說道:“既然我的對手都願意,那我也就將就吧!”
此話一出,張玉冰的臉色就掛不住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說她不夠資格。
不說隅冰顏在這裏和一群人周旋,在京城那個雕欄玉砌的宮殿裏,宮宸正在看著一麵水鏡,裏麵的人正是隅冰顏。
“哼,越來越不長進了,這樣的螻蟻,也值得你費如此心思。”
宮宸一臉不愉,獨自一個人自言自語。隻是他嘴上雖然嫌棄,卻也沒有關掉水鏡,依然站在水鏡前默默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