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冰顏就這樣被留在了學院裏,當天下午,夜子軒找到了隅冰顏,給她帶來了她想要的消息。
“我把聰聰送出去了,它已經找到阿福,將你交代阿福處理後事的話一並轉告了。阿福帶著你父親的遺體回去,一路上有聰聰保護著,阿福的安危便不用擔心。另外聰聰鬼靈精怪的,相信有它在暗處幫你調查,一定能找到隅水琴的,隻是……”
看到夜子軒欲言又止的模樣,隅冰顏的心忽然跳了一下,莫名的竟然有點緊張。
“隻是什麼?”
夜子軒皺了皺眉:“隻是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報說,還有一股力量也在調查此事。不知道為何,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這事不會這麼簡單,肯定不是單純地陷害你。”
隅冰顏聽到有一股力量也在調查時,心裏忍不住一暖。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個人的力量。
可是聽到夜子軒後麵的話,她也忍不住心裏咯噔了一下,仔細回想起來,這件事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動機了。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這件事很明顯就是隅水琴報複我的,今日,如果不是有老師對我另眼看待,還有丹塵子這位副院長的幫助,恐怕我很難進入學院,隅水琴最希望的就是我死,這幾乎算是一個死局了,她沒必要再弄一些後續安排。更何況,以她的智商,也不可能布置出更加複雜的局來。”
隅冰顏細細分析了一遍,隱瞞了神秘人的存在,故作輕鬆的說道。
夜子軒仔細想想,確實如此,不安的心緒終於平複了一點。
可是夜子軒不知道,這不安如同一個正在發酵的炸彈,始終存在著,等著合適的良機便一舉爆發,將他摧毀。
夜色如墨,京城。
宮宸坐在寶座上,聽著金甲的彙報。
金甲的手裏是一封字跡工整的書信,這封信裏彙報了隅冰顏的日常行蹤以及遭遇。
當他讀到隅冰顏被木青林咄咄相逼時,宮宸的手指下意識地握住寶座的扶手,等到鬆開時,扶手上留下了清晰的印痕,可見宮宸的心中憤怒之深。
宮宸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憤怒,按理來說,他對隅冰顏應該隻是利用罷了,或許會有一些興趣,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她產生情緒波動?
宮宸繼續往下聽著,當他聽到隅冰顏纏著丹塵子拜師時,忍不住嗤之以鼻:“真是出息,丹塵子那點本領也看得上,眼皮子果然淺。”
遠在學院的丹塵子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苦笑著揉揉鼻子,不用說,肯定是主上在惦記著自己了。
他想到今天白天的那一幕,忍不住又苦笑起來。
那個丫頭他是真的喜歡,可是,他不敢收哇!要是收了,主上以後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沒錯,丹塵子實際上是宮宸的手下,當初宮宸聽說隅冰顏被帶去了學院,二話不說便啟用了自己這顆棋子,絲毫沒有顧慮提前暴露棋子會引來的後果。
宮宸至今還不是太明白自己對隅冰顏的感情,可是了解這事的手下都知道,以後隅冰顏很有可能會是自己的女主人。
在這認知下,丹塵子如何敢收隅冰顏為徒,那以後如果隅冰顏真成了女主人,主上又該如何自處?
想到這裏,丹塵子也隻能無奈地喝了一口酒,開始盤算著如何去捉弄一下新學員。
金甲收了信,突然說道:“主上,屬下有一個疑問。”
“說。”
“主上這麼厲害,隅大小姐為什麼不拜您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