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去還?”
隅冰顏不解的望了隅傲傑一眼。
“是啊,最後的選拔賽在京城舉行,最近聽說夜公子已經回到京城了,正好你要參加比賽,便一起帶過去,還給人家吧。”
說完,他將比賽資格書給了隅冰顏,又囑咐她別忘了去庫房提了那些金銀珠寶,又另外贈送一萬兩,供她路上花銷,還送給了隅冰顏一個小的空間戒指,讓她將東西裝進戒指,以免太過招搖,招來麻煩。
其實老謀深算的隅傲傑,是明白夜子軒對隅冰顏的感覺,想要通過隅冰顏拴住夜子軒這棵大樹罷了,他之所以不跟著同去,是怕神秘人怪罪他不動手,所以,這才讓隅冰顏帶著財寶獨自上路。
隅冰顏正想著要去哪裏弄一個空間戒指,不想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這麼大手筆的就送了自己一個,要知道空間戒指製作十分繁複,艱難,一個最普通的都要黃金千兩。
看著自己的便宜老爹忽然對自己這麼好,要不是那日在密室聽到他和神秘人的對話,她還真的就相信,他爹轉性了。
想到這裏,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被子裏揍的半殘的隅水琴,她要是知道自己沒死,恐怕會氣的直接掛掉吧。
“對了爹,水琴妹妹的傷勢怎麼樣了?”
隅冰顏假意關心的問了一句,隅傲傑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哎,你妹妹她……”隅傲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隅冰顏心頭一動,難道隅水琴出事了?
“爹爹,妹妹怎麼了?她不會是……”隅冰顏故意流露出幾分急切與擔憂,可心裏卻極為不解,自己雖然下手很重,但也隻是廢了她而已,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水琴她,不見了。”隅傲傑一臉的悲痛,似乎不願再提起此事,直接督促隅冰顏:“你也不要耽擱了,收拾下就準備出發吧,莫要錯過了比賽的日程。”
說完,扭頭自顧自的忙了起來,不在打算理會隅冰顏。
隅冰顏便又寒暄了幾句,拿了戒指去了庫房,提了東西回到自己的院子。
剛一進院子,就看見滿院子的白布條,以及哭哭啼啼的女聲。
推門進屋,看見阿福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抽泣。
聽到有人進來,阿福抬起哭腫的雙眼,待看清眼前之人時先是驚呼了一聲,隨後便跑了過來跪下哭道:“小姐,是你的鬼魂回來了嗎?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就告訴奴婢吧,就是讓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不會皺一下眉的。”
看著哭成淚人的阿福,隅冰顏一臉的黑線,感情這丫頭以為是自己的鬼魂回來了。
“說什麼胡話呢,什麼鬼魂,什麼刀山火海的,快起來,你家小姐我答應過你的,我會平安回來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聽到隅冰顏這樣說,阿福才止住眼淚,抽抽搭搭的拉著隅冰顏的衣袖上下左右的看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摸摸隅冰顏的雙手,這才破涕為笑道:“果然是熱的,小姐沒死,小姐還活著。”
看著又哭又笑的阿福,隅冰顏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以後不管自己去哪裏,都要帶上這個小丫頭才行,不然早晚她都會哭壞了眼睛。
“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天夜公子來了,說你遇難了,這府裏的人就都變了。他們不僅不讓我擺靈堂拜祭小姐,還要把我賣了,還有那更過分的……”
阿福開始說著隅冰顏不在的日子裏發生的種種。
她就知道隅傲傑對自己並非真心實意,知道自己遇難後竟然如此作為,雖然阿福沒說是誰,但是他是一家之主,這些事和他還能脫了關係?
剛才對自己的各種關心,各種虛情假意,無非是怕自己知道了記恨他,才會又送戒指又送銀子的吧。
這個家,她一分鍾都不想再待下去,就叮囑阿福收拾好東西,和自己一起進京。
“聽說,隅水琴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簡單收拾好行囊,隅冰顏這才詢問起隅水琴的消息。
“說起這事,還真是邪門,就在您出發去魔鬼森林那天晚上,二夫人還在水琴小姐房中照顧著她,可是覺得累了,便閉目休息了一會,在醒來人就不見了。”阿福一股腦把事兒通通說與她聽。
“嗯?憑空消失的?還是在二夫人眼皮子底下?”隅冰顏皺起了眉頭。
“可不是嘛,更邪門的是,那天晚上雲姨娘也丟了。”
“雲姨娘也不見了?”這回隅冰顏更加驚訝了,府中守備森嚴,能瞞天過海將兩個女人帶走的,絕不會是一般的高手。
隅水琴的根基已被她親手廢去,等同於廢人,而雲姨娘家世不高,並無多少用武之地,對方帶走她們的目的會是什麼?
隅冰顏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暗暗戒備起來。
不管對方的用意是什麼,她多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次日,主仆二人坐上前往京城的馬車,離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