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教育的對,是冰顏的不是了。女兒這次,一定會好好努力。一定不會辜負爹爹的厚望。”
說著忽然眉頭一皺,小臉也隨機浮上了一層哀傷,繼續說道:“父親,剛才女兒看見遠遠撲過來的田公子,掙紮間,受了不少傷,”她故意整了衣袖,袖中兩隻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布滿了尚未結痂的傷痕。
“可是女兒那裏,沒有藥品可以擦拭,也,沒有多餘的銀子去請大夫……”
隅冰顏越說聲音越小,看在隅傲傑的眼裏,就是一副小女兒不好意思開口的姿態,為了安撫隅冰顏的心,他這才繼續說道:“一會你直接去庫房取藥,藥若不夠,再提些銀子,請大夫為你診治,好生調養,也好叫爹放心。”
聞言,隅冰顏流露出感動的表情,謝別父親後徑直去了庫房,毫不客氣的提了一千兩銀子,哼著小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見阿福在院子裏著急的來回踱步,她心下一暖,這個傻丫頭,一定是找不到自己,又擔心自己的安危,這才會在院子裏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
“阿福,我回來了,快去給我找身幹淨的衣服,我要整理一下。”
阿福匆忙的跑了過來,圍著隅冰顏轉了好幾圈,確定隅冰顏沒有受重傷後,剛才還悶悶不樂,愁眉不展的小臉,瞬間就晴轉多雲,滿口的答應著,跑進了屋裏,幫隅冰顏找衣服。
剛才和李家暗衛那一戰,雖然因為力量忽然的暴增,鉗製了李浩,威脅那名暗衛自裁,可自己也著實是挨了幾掌,身上還有點點血跡以及一些瘀傷。
一進房間,就見到木桌上放著一瓶葫蘆形狀的小藥瓶,隅冰顏一愣,走過去打開藥瓶聞了一下,分辨出是治療內傷的靈藥。
看來那個人已經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還知道自己受了傷,讓人特意給送了藥來。
心中一陣暖流滑過,可一想到,他派人監視自己,還有那該死的一年之約,剛剛柔和的小臉又不禁陰冷下來。
隅冰顏冷笑一聲,將藥擦好,處理好自己的傷勢才是目前最應該做好的事情。
阿福取出一件幹整的衣裳放到她身旁,低聲說:“小姐,您知道嗎?四大家族的李家,還有田家帶了好多人馬怒氣衝衝的登門了呢,剛才奴婢回院前,親眼看到二小姐也去了前廳。”
聽到這話,隅冰顏並不意外。
阿福見自家小姐一臉的坦然自若,不解的問她:“小姐,你難道不吃驚嗎?”
隅冰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
阿福聽得雲裏霧裏,總覺著小姐的話藏著什麼深意。
“好了,人家要找的人,不是咱們,既然和我們無關,不必多費心神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隅冰顏語重心長的說道。
交鋒的那條巷子圍牆極高,且附近圍觀的百姓都被李浩攆走,唯一的旁觀者隻有那名化成灰的暗衛,就算李浩醒來指證自己,可她是世人眼裏的廢物,又有幾人會相信是她所為呢?
而那田斌,區區一介傻子,說出的供詞自然也難令人信服!
正是因為這兩點,隅冰顏方才會鎮定淡然的坐在這裏。
“哦。”阿福乖乖點頭,沒再多問。
這邊的主仆二人相談甚歡,而在另一邊的前廳裏,看到款款而來的隅水琴,兩家家主都騰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