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冰顏當然知道,他是誰派來的,他是個貪生怕死之人,或許可以利用,若有李家嫡子出麵指證,她那好妹妹恐怕討不了好了。
匕首又往深處刺入一分:“我耐心有限,再不說,你該知道後果。”
不能說!他可是在隅水琴麵前誇下海口的,出賣了她,以後他的臉往哪裏擱?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想出爾反爾嗎?“李浩咬死了不肯供出主謀,反而倒打一耙。
他不信這個廢物真敢對他動手!
“我雖然答應不要你的命,但是……”
“但是什麼?”李浩驚恐的回過頭,看著一臉冷笑的隅冰顏,忽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你說過。他死了就放過我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看著一臉驚恐的李浩,隅冰顏無奈地搖搖頭,如此愚鈍不堪的人,就算他願意幫自己,估計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既然他不願意說,與虎謀皮,那就該付出點代價。
想到這裏,隅冰顏的眼神裏射出一道狠毒的光芒,陰狠的說道:“是嗎?可是,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我是,小!女!子!”
說著,隅冰顏手中的匕首一晃,李浩隻看到一道白光閃過,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胯下有濕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他低頭一看,地上有一節類似手指的東西。鮮紅的血液流滿了自己的褲子。
她,她竟然割了自己的命根子!
驚愕、憤怒、不甘、惶恐各種情緒襲上心窩,可是疼痛感如潮水一般的湧來,掩蓋了其他所有的情緒,本來已經被汗水布滿的臉上,頓時變得煞白。
“啊——”李浩咚地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胯下不停的哀號、打滾。
隅冰顏不屑的笑了,腳步往前一動,突然,聽到巷外有腳步聲靠近,當即撇下李浩,在人接近之前,揚長而去。
聞聲而來的百姓們,都在巷子口躡手躡腳的觀看著,誰都不敢靠緊,生怕自己惹上是非。
“會不會是之前的女人幹的?”人堆裏,有人輕聲問道。
“不像,我剛才一直在旁邊偷看,那女人弱得要命,被李惡人的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不該是她。”立即有人出聲反駁,這話也得到了不少百姓的認同。
一刻鍾後,先前離去的小混混神情激動的扒開人群:“就是這裏!小的便是在此處看到李少爺遭難的。”
在他身後,是李家的護衛。
看到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李浩,護衛們心裏一驚,顧不上尋找凶徒,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回了府裏。
看到受傷昏迷的李浩,李家霎時亂成了一鍋粥,請大夫的,幫忙收拾東西的,下人們跑來跑去,期間還有女人的哀嚎不斷傳出,鬧如菜市。
相比於李家的混亂,隅冰顏則是閑庭信步的往家走,割了李浩的男根,她還如此的悠閑,是因為她篤定這貪生怕死的李浩,肯定已經被自己的狠厲嚇壞了,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實情,他隻會把責任推到隅水琴的身上,說是隅水琴慫恿了他,才會有如此下場。
何況,就算他真的說了實情,當時也並沒有人看到她出手,沒有證據,她有的是辦法脫身,而慫恿李浩的隅水琴,恐怕,就會被李家所遷怒了。
思襯間,隅冰顏感覺到左側僻靜的拐角處似乎有黑影朝自己撲了過來。
隅冰顏腳下生力,盈盈細腰用力一扭,飛快的躲避開來,讓黑影撲了個空。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癡癡傻傻的男人,他口裏流著口水,看到沒有抱上隅冰顏,轉身,不高興的吸了吸哈喇子,頑強的又要朝她抱來。
隅冰顏一邊速度的回轉身躲開他,一邊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何事?”
“嘿嘿,漂亮姐姐,我是田家的田斌啊,水琴妹妹說了,你是要做我娘子的。讓我過來找你,她說了,隻要,嘿嘿,隻要我和你好了,你就可以做我娘子啦。要知道,沒有人願意做我娘子,水琴妹妹說……”
田斌越說聲音越小,那癡癡呆呆的模樣,顛三倒四的話語,讓隅冰顏很是汗顏。
嗬,這是害怕她從李浩手裏逃脫,故意留了後招嗎?
如果不是在緊要關頭,她爆發出力量,可想而知,不論是落到李浩手裏,或是拚命突圍回府,再被這傻子攔住,有肌膚之親,她都會背負上洗脫不了的罵名!
隅冰顏冷冷勾動唇角,心裏已有了幾分思量,當即就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看得田斌嘴巴張大老大,仿佛看到了天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