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次發完的短篇小說才是好的短篇小說,嗯,就是這樣的。(2 / 3)

很普通的故事,我便不再多做敘說,因為傳奇的地方在後麵。

女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並且不知道在那裏得了一大筆銀子,買下原本棲身的花船,將原本俏麗的裝飾扯掉換成白幔,自己也身穿素服,為男子守節。這事被人知道後,無不誇獎此女有情有義,慕名而來的人如過江鯉,滔滔不絕。按說此事也應該到此為止了,可憐人而已。可惜老天偏偏不讓她如願,一次一個淮北富商聽聞此事後,便尋得此船,見到那女子便驚為天人,硬是要納她為妾。女子卻說如果非要強迫自己便一死了之。富商求之不得,反而覺得此女更加難得,硬生生呆在船上一個月不願離開。有一日,女子卻遂了富商的願,次日富商便離去。自此而後,不論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女子皆掃榻相迎,而且不收取任何銀兩,但是素服和白幔卻從未變過。

金陵城中,短工劉大平在辛苦一天後,回到家中又看見自家的婆娘抓著一把瓜子站在鄰居家的門前嘴長嘴短,而自己的奶奶卻就著最後一點太陽的餘暉挑揀著篩子中的黃豆。劉大平一股無名火升起,走上前拿走奶奶的篩子放到屋裏,然後將奶奶扶到房間裏。

“奶奶,就別這麼辛苦,天都黑了,對眼睛不好。”

老人家卻爭著要繼續撿黃豆嘴中說道:“沒事的,我還看得見,再說明天還要趕著磨豆腐的。”

“那也不急你這一會,奶奶你就坐在這裏休息一下。”

劉大平將奶奶扶坐在椅子上後,對著外麵大吼一聲:“翠花,回來做飯了。”

正說著起勁的婆娘跟那些七姑八婆打了一聲招呼,氣急敗壞的走了回去。

“吼命啊,太婆婆不是在家嗎?她不會做飯的。”

劉大平看了一眼自家的婆娘,心中的無名火更盛了,咬著牙小聲道:“這不是奶奶年紀大了嗎?你多幫著點。”

“我這新媳婦每天給你洗衣做飯,做牛做馬的還不夠,還怎麼幫啊?要不要我每天把飯做好給你端到床上。”

劉大平看著拉扯自己衣服的奶奶,忍住心中的一口氣,笑道:“娘子,辛苦了,我去做飯,我來做,你休息一下。”

那婆娘得意洋洋的說道:“那還差不多,我再去聊會,吃飯喊我。”

在婆娘轉身的那一刻,劉大平手握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奶奶卻安慰道:“過日子,都是這樣的,過過就好了。”

劉大平卻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晚飯過後,婆娘便又消失不見,不知道又上那去串門子了,劉大平收拾著碗筷,奶奶卻止住他的手說道:“你也辛苦了一天,休息下吧,我來收拾。”

劉大平看了看奶奶那佝僂的身軀,轉身走進自家的磨坊取出一塊新鮮豆腐拎著離開。

“漢子,你去哪裏?”

“老王家,今天幫了我一次,給他送塊豆腐。”

“幫什麼忙,謝一句不就行了嗎?自家的豆腐不要錢的嗎?提回去。”

劉大平扭頭看向那婆娘,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幾個還在嬉笑的婦人連忙閉上嘴,婆娘低聲說了幾句還是沒敢大聲說。

劉大平拎著豆腐就走,頭都懶得回。

金陵河畔,阮二娘將那昨天剩下的半條河魚熱好端上桌子,又盛了半碗米飯。剛準備吃飯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的呼喊聲,剛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卻不想那人突然闖了進來,一個略顯年輕的少年。

“阮姨,正在吃飯啊,將好這裏有兩塊豆腐給阮姨加個菜。”

阮二娘笑著接過豆腐,卻怎麼也想不起對方是誰。

看見對方迷惑的表情,劉大平心中有點失落但嘴上還是笑著說道:“我是劉大平啊,那個娶婆娘前來這裏的劉大平。”

“大平你找阮姨有什麼事情?”

劉大平還是看著簾子後麵的床,心中像有一隻小貓在抓一樣難耐。

“大平。”阮二娘笑著喚道。

“沒事,就是來看看阮姨,順便送兩塊豆腐。”

“你阮姨我有什麼好看的,人老珠黃了,不比那些小姑娘。”

“不,不,阮姨挺好看的,跟畫上的仙女似的。”

“才幾天不見,這嘴甜的,娶了婆娘就是不一樣。”

“阮姨,就是心好。阮姨,為什麼不下船,下了船一定比這好多了。”

阮二娘笑著說道:“下不了船了,還不如在船上了此殘生。再說我下船又能靠什麼過活?”

“阮姨,我養你,我把你當作親娘供養。”

阮二娘先是一笑接著冷下臉道:“你都跟我做過那事,還能把我當親娘嗎?孩子,回家吧,你累了。”

劉大平卻急切的解釋道:“阮姨,我是認真的,二娘,我真的喜歡你,你就跟我下去吧。”

阮二娘臉色更冷了,嗤笑道:“嗬嗬,就你也想讓我下船,滾回家抱你婆娘吧,天天不務正業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劉大平勃然大怒一下子撲了上去將阮二娘撲倒在船上,卻又回過神來,自己在幹什麼?

“怎麼了,不繼續嗎?你不就是想這樣嗎?奴家就在這裏。”邊說阮二娘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衫。

“不,不是這樣的。阮姨,對不住了,我一時失手。”

阮二娘卻爬了過來抱住劉大平的大腿,一點點的攀爬上去。

“還叫什麼阮姨啊,小傻瓜,叫娘子。”

劉大平看了一眼嫵媚的阮二娘手慌腳亂避開然後奪門而出。

待劉大平走後,阮二娘穿好衣衫將船艙中的一切整理好後,拎起兩塊豆腐看了半天後冷笑一聲,還是把豆腐扔了出去。

曾幾何時風華正茂,多少人為你魂牽夢繞,又曾幾何時明豔動人,多少人想為你披上紅妝娶你過門。可是現在誰又記得金陵河畔一襲白衣?花凋謝尚有餘香,人老去卻無舊識。再過幾年自己當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