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蘭,我也警告你,要是我媽媽少了一根毫毛,我要你江氏家族陪葬!”赫連煜字字鏗鏘,強大的氣場驚得江若蘭神經顫抖,臉色慘白。
看著赫連煜和江若蘭相互威脅,互相攻擊,廝殺,江馨儀安靜得如同雕像。
這就是愛情的樣子嗎?
曾經,他們也恩愛甜蜜過。
赫連煜對江若蘭嗬護備至,關心體貼,為了她,折磨了自己整整三年。
如今呢?
他們相愛相殺。
這就是人性吧?
愛時,可以為對方去死,不愛,恨不能對方去死。
經曆了這一次生死,她想通了好多。
人生不單單隻有愛情,還有好多事可以做。
赫連煜可以不愛她,她不能愛自己。
從今以後,她不再為別人而活,她要加倍愛自己。
拾起夢想,活出價值。
“放開我!”江若蘭嘶聲怒吼,赫連煜重重將她前往推,江若蘭狼狽跌倒在地,繁複華麗的婚紗開成一朵白花,無一絲溫度,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手臂脫臼,江若蘭疼得呲牙咧嘴:“醫生,醫生,快來啊,疼死我了……”
赫連煜站在那,一動不動,目光定定看著江馨儀滿是愧疚。
江馨儀閉上眼,假裝視而不見。
病房裏回蕩著江若蘭的咆哮聲,一陣高過一陣。
“陳棚,該死的,你快來啊,我的手臂脫臼了,要疼死了。”江若蘭掙紮著摸出手機,給陳棚打電話。
偌大的病房裏回蕩著江若蘭的咆哮與謾罵,赫連煜和江馨儀心情複雜都沒有說話,一顆心都係在對方身上,卻假裝蠻不在乎。
大概五分鍾後,病房門被重重推開。
身穿大白卦的醫生匆匆趕來,失去了一貫的冷靜,額頭都布滿了汗珠。
他的眼中隻有江若蘭,見她倒在地上,忙扶起她。
江若蘭疼得直爆粗口,毫無大家閨秀的優雅,倒像是混跡各種夜店的小太妹。
陳棚脾氣極好,不在乎她的謾罵和羞辱,小心翼翼扶起江若蘭:“若蘭,你感覺怎麼樣了?”
“陳棚,你到底是不是醫生?沒看我疼成這樣了嗎?”江若蘭怒目而視,陳棚畏畏縮縮。
像個唯唯諾諾的奴才,江若蘭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啊,疼,陳棚,你個混蛋,你想趁機報複我,是不是?”接骨之痛,江若蘭撕心吼叫。
陳棚抹了把額頭的汗:“若蘭,你現在再動一下,好好有沒有好點?”
江若蘭疼得呲牙咧嘴,淚流滿麵,還是聽話動了動手臂,果然不疼了。
從地上爬起來,快速衝向江馨儀,剛揚起手,就被大掌扣住,動彈不得。
赫連煜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字字如刀:“你再動馨儀一下,我就廢了你這條手臂。”
“哈哈哈哈……真是癡情的男人啊,隻可惜,你現在才發現太晚了點吧?”詭計的光在江若蘭眼底閃現,鋒利如芒。